象,現下又知道對方殺了自己的愛妻,這口氣怎麼都壓不住。

“能別在這吵嗎?洪需要安靜。”淩豹坐在淩洪的病床前,背對著雷彥,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這讓雷彥更加的搓火,可是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是淩洪也就算了。

當年淩洪是淩零的手下,對那位大小姐簡直就是言聽計從的令人發指,淩零死後他就一直在淩世天身邊做事,現今的地位跟淩家的二當家差不多,也似乎從那時候開始淩洪跟淩豹的關係就變得有些淡了,他實在想不通為何淩洪會替淩豹擋子彈,而且這一槍還是自己的女兒打的,事情怎麼變得這麼混亂了。

淩零似乎曾對她說過,淩洪是她路邊救回來的小鬼,所以淩洪把她當做了天。其實這些年來,蠍子大大小小惹了那麼多事,除了鬧到局子裏她解決了之外,其他的應該都是淩洪壓下的,不然這個成天惹是生非的丫頭哪能活到現在,早應該被仇家當街剁碎了。作為自己妻子曾經那麼忠心的手下,雷彥也喜歡他能快點好起來。然後他就要慢慢的和淩豹算多年前的那筆血帳了。

在梁以寒昏迷不醒的這些天裏,蠍子就這麼一直不吃不喝不睡,也不說話,任何人勸都沒有一點反應,跟躺在床上的梁以寒沒什麼區別,直到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蠍子在醫院掛了瓶後醒來,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地,乖乖的準時到學校上課,上課了也不睡覺,還抄了筆記,燕子一幹人幾乎看傻了眼,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病的神誌不清

“我不就是念個書嘛,幹嘛搞得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我改邪歸正你們不是該恭喜嗎?”這是蠍子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句話,低著頭翻著書,淡淡的笑著,如果不是經過那些讓人噩夢連連的事件,她們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雷淩蠍,她們寧可相信是有什麼人穿越到了蠍子身體裏。

“這事在別人身上是挺值得恭喜的,不過你不覺得你跟念書這回事很不搭嗎?”燕子雖然很高興她沒有變成真的啞巴,可是她才不要看到如此不正常的姐妹。現在真是托她的福,基本上赤誠的人都拚了命的開始啃書,誰不知道如果名次排在這位老大後麵,下場就是慘不忍睹啊!這一好風氣,把老師倒是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這幫皮猴子終於長進了。

“我要考大學!”蠍子像是宣布很小的事一般,說的雲淡風輕的。

聽的人那就是晴天霹靂了,舒薇坐在課桌上晃蕩著兩條腿差點摔下來,險些走光便宜了一群狼,橙琳正塗著唇膏差點戳到鼻孔裏,不帶這麼驚嚇人的好嗎?

“我剛剛耳朵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有人說要幹什麼來著?”

“好像是考大學,對,好像就是這個?大學是什麼?能吃嗎?”

薇和橙琳兩個一搭一唱的說著,完全就把蠍子的話當做玩笑,雖然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笑話,再看看對方一臉認真記公式的摸樣,似乎是來真的了。

“蠍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告訴我。”燕子突然很鄭重其事的問,其餘兩人也是突然一臉認真的表情,其實她們想問的是同一個問題。

“你們這麼嚴肅的樣子我才不習慣勒,我要是不說實話你們還想拿槍斃了我嗎?”合著平常這是句再普通不過的玩笑話,可是經過某些事就變了味了,尤其是提到了敏[gǎn]的字眼。

“你會不會找淩豹報仇?”燕子也不管這家夥現在會不會說實話,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哪有可能不擔心呢,這種我知道你殺了我老媽的事情都已經說開了,對方也不可能沒防備,就算去了也不過是送死,當然她去外公那裏搬救兵也可以,但那會造成很慘烈的黑幫火拚,很難保證她真的毫發無傷的回來,已經見證過那種被槍打中流了一地血的場麵了,她們承受不起第二次好嗎?說的難聽一點,梁以寒跟她們關係並不能算親密,所以還不至於要痛心疾首一輩子的,可是蠍子不同,她們不能想象往後的日子沒了這個人要怎麼辦?她們後半輩子都很難真的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