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顫唞的地步,對方卻也隻是踉蹌了一下。
踉蹌過後,頂著安與於施給他的強大壓力,刃猛然抬頭看向安與於。
好似無機質的緋紅玻璃珠,哪怕刃的眼中隻餘冷酷、殘虐兩種神色,安與於仍不由的頓了一拍。
但也隻是頓,便重新恢複正常,安與於輕啟嘴唇道:“庇護。”
輔助以主,攻伐以輔,安與於更多的是輔助亞當斯牽製住刃的步伐。
亞當斯所契約的那位‘神靈’很厲害沒錯,但別忘記了,他的‘神靈’其實剛成年才沒多久,因此麵對身為穢獸的刃且與‘神靈’曾契約過多年的刃時,他漸漸顯得有些後繼不足起來。
再次被刃用指甲給劃傷,亞當斯暗啐一口後,又一次向刃攻去。
站在後方,目視亞當斯漸漸被鮮血染紅的手臂,還有其周身弱了些許的光芒,安與於的眸色為之一深,他看得出,亞當斯並不是刃的對手。
難道說,這世他還會像上世那般嗎?
嘛,像就像吧,能保住他們像上世又如何?
不知安與於已在心中做下決斷,亞當斯此時可謂是滿心的焦急,他找不到也看不到對方的弱點,對方的弱點究竟在哪裏?!!!
人一但失去冷靜便會出錯,情緒已被焦躁所占滿的亞當斯,再次被刃攻了個正著。
被狠狠的撕去一塊皮肉,亞當斯的半身隨之被噴湧而出的鮮血給染紅。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再這樣繼續下去,亞當斯即使不被刃給殺死,也會流血過多而亡,所以不能再等了。
可還未等安與於動手,亞當斯便因一個躲避不急,被刃給打飛出去。
趁你病要你命,緊隨而至的刃未給亞當斯任何喘熄之機,抬起手掌便要向其胸部心髒所在地挖去。
“禁錮。”幽遠而低沉的聲音回蕩於宇宙間,被安與於用法杖截住身形的刃,眼神暴虐的睨向安與於。
與此同時,被安與於保護了的亞當斯也十分的吃驚,當然他吃驚的並不是他竟然被安與於給保護了,而是安與於禁錮的不是別人正是他。
“與於你要做什麼?”伸掌用力按向圈住他的能量壁,亞當斯眼露焦急道。
沒有理會亞當斯,隻是用杖尖往能量壁上輕輕一點,任憑亞當斯怎麼擊打都不為所動的能量壁,就好像是肥皂泡般瞬間被推遠。
“與於你要做什麼?!!!!與於你別衝動,與於你聽我說,與於你快放我出去!!!!求你,與於,放我出去!!!!與於求你了,與於!!!”
能量壁雖阻攔住亞當斯的身形,卻無法阻攔住他的聲音,他激動的喊叫聲,不但讓安與於眼露無奈,也讓刃神色煩躁的衝他大吼起來。
可不是亞當斯這般性子溫柔,讓刃感到煩躁之物,他隻會有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摧毀,吼叫過後,刃猛的向亞當斯衝去。
能量壁其堅韌程度,不但可以阻攔亞當斯出來,也可以阻攔住刃的攻擊,一擊未中後,還未等刃發動第二次攻擊,他便再次被安與於用法杖給攔下來。
“你的對手是我。”
“吼!”
“對,別認錯,你的對手可是我,刃。”看向刃的眼中閃過一抹懷念,但這抹懷念也隻是一瞬,便由安與於眼中拔除,宛若被風吹散的煙霧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者。”先用‘王者’阻攔住刃的腳步,未等刃掙脫‘王者’的壓製,安與於再次輕啟嘴唇道:“支配。”
擾亂刃的思維,讓其陷入到混亂之中,趁刃搖頭之機,安與於舉起法杖,用力向其抽去。
不同地其它身體孱弱的法杖使用者,他的法杖不單是法杖,還是他的武器,小看他可是要吃虧的。
一擊必重後,未等刃回過神,便再次輕啟嘴唇吐出‘支配’兩字,乘勝攻擊的安與於,舉起法杖改抽為戳,用力向刃胸口處頂去。
如被安與於戳中,普通人的話即便不死,也會受很重的傷,可你別忘記了,刃現在是穢獸,即使受傷,隻要不傷及其穢晶,便不會有生命之憂的穢獸。
因此哪怕被安與於擊中心髒,刃也隻是發出一串暴怒的嚎叫聲而已。
怎麼可能會犯這種致命的錯誤,安與於當然有後手,不曾抽離法杖的他,垂下雙眼,輕喃道:“抵消。”
在安與於抬起法杖攻向刃時,便隱約的猜測到,他想要做什麼,亞當斯重重的拍打著能量壁大吼道:“攻擊腦袋,我看到了,攻擊腦袋,他的穢晶在他的腦袋裏,所以快攻擊他的腦袋!!!與於,放我出去,我還能戰鬥,讓我跟你一起戰鬥!!!”
並非沒有聽到亞當斯的提醒,可安與於仍舊選擇攻擊刃的心髒,到不是他不信任亞當斯,而是攻擊心髒要比攻擊刃致命處更容易得手,他可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事實也如安與於所猜測的那般,他果然很容易便得手了。
看著好似細碎星光般的光芒,由刃心髒處蔓延開來,安與於繼續輕喃道:“抵消。”
“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