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頂上的微風吹拂在一一的臉上,她脖子裏散落著幾根細碎的發絲在風中搖曳。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笑道:“我睡了這麼久呀。”
他笑她:“你這個樣子,像是一隻剛睡醒的母貓。”
“貓就貓,幹嘛一定要說成母貓?”她頗為不滿,提醒他。他橫起眉:“難道你不是母的?”她點頭:“也對,你是公的。”
“公的剛好跟母的陪,那咱們兩個就是郎才女貌。”
她朝他一瞪眼:“喂,張揚,我說,你是不是一直都很閑的呀?最近都沒有新的泡妞計劃嗎?”
他很認真地點頭:“有!而且是很認真很真心的一次。”這次他沒有跟她計較她私自就替他改了名字。
一一明白過來,朝他一揮手,仿佛打了一個哆嗦:“少來,這話從你嘴裏出來,我真是覺得不三不四不倫不類不陰不陽。算了吧,你別這樣嚴肅的跟我說話吧,我聽著要忍不住笑。”
他很是氣急敗壞:“我是很認真的在說,難道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她終於止住了笑,看著他,眼角卻還是有笑傾瀉出來:“開什麼玩笑,我們才認識多久?而且,你了解我嗎?再說了,我也不了解你。”她咳了幾聲,很鄭而重之的告訴他:“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當姐們比較合適。”
他學著她的樣子,神情像是凝重:“了解通常都是從不了解過渡來的。我可不願意當你的姐們,這對我,簡直是一種侮辱。是我看著不像男人,還是你看著不像女人?”
他沒有理會她,拉了她的手,從階梯上下去。她笑起來:“好吧,看在你恐高的份上,陪你走階梯。”他十分惱怒:“別再跟我提‘恐高’這兩個字。”他提醒她:“這是你第二次輕易的就侮辱了我。”
因為天氣好,又因為是周末。遊樂園裏的人有些多,熙攘的人群,他們像是掉入沙堆裏麵的沙子。過山車的地方,不時傳來尖叫的聲音。
張之揚見朱一一駐在過山車那兒,不願移動腳步。瞪大了眼睛問她:“你不會是連這個都想坐吧?我說你女孩子玩點兒斯文的行不行?”見她點頭,他馬上哭喪著一張臉,嚷道:“我真是不該答應你來遊樂園。”她聽見他的話,有是一陣清爽的笑聲。
很快的,不遠處有一小群人圍在一起,不知在做什麼,到底是吸引了她。她拋開玩過山車的想法,一路小跑過去。
圍著的那些人手裏都拿著一張漂亮的小便箋,拿著刷刷刷在寫些什麼。一一更好奇了,不停地探進頭去看。誰知那些人一見有人探過頭來,都以極快的速度用手摁住了。
有人對她善意的笑起來:“這是今天遊樂園的許心願活動,那邊有便箋可以拿,你去拿一張,寫上自己的心願,掛在那邊的樹上,希望能夠實現哦!”
一一輕呼了一聲,張之揚還沒有搞清狀況,她已經跑過去拿了兩張便箋過來,抽出其中的一張遞過來,非常好心的說道:“替你也拿了一張,趕緊寫上心願!”
他想她到底是有些孩子氣的,並不為所動,從嘴裏吐出兩個字來:“幼稚!”她已經低下頭去,靠在桌子的一邊,拿起筆在寫了。他附過頭去,想看。她已經一把將寫的字給遮住了,用眼神告訴他——一邊兒去!
他隻好也拿起筆,想了想,覺得好笑,卻還是在那張她給的便箋上寫下了字。
這回她將頭附過來,問他:“寫什麼?給我看看!”他以極快的速度遮住了,並用眼神告訴她——一邊兒去!她撇了撇嘴:“小氣鬼!”
兩人寫好了,裝在一個精致的信封裏,有工作人員收走了,並笑著告訴他們:“我們會將這些一起掛在心願樹上麵。如果有一天想到了,可以過來看看,找一找,哪一張是那個他(她)寫給你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