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1 / 1)

個男人真不錯,要是我,我也舍林墨取他。林墨怎麼跟他比呀,差遠了。”

一一將手環上劉曉燕的肩膀,今天她的心情不知為何,竟是很好。連她自己,都在心裏對自己的這種小*神起了敬意。

劉曉燕還在問她:“我說一一,你跟林墨到底是不是真的呀,說真的,我又是信又是不信。”

朱一一對她擺擺手:“你糾結什麼?我自己都覺得無所謂,你在那兒瞎起哄。”她想起昨天晚上張之揚跟她講的那句話:“對付一個神經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把自己憋成一個神經病。”禁不住笑了,於是就把這句話複製給劉曉燕。最後,還頗有深意地告訴她:“對神經病置之不理,問題往往就不攻自破了,神經病覺得沒意↓

“不行!”她堅決地搖頭,臉上有劉胡蘭似的毅然決然,就好像即將要奔赴刑場處決一樣。

他敗下陣來,使出美男必殺技,朝著她猛眨眼睛。她一揮手:“哎呀,頭都給你眨暈了,你把眼睛眨翻了都沒用。”

美男計失效,他開始將心比心:“我一個大男人不可能戴著這樣的項鏈出去的,你不接受,就是鼓勵我丟棄,那是多麼大的浪費。要不你就算替我保管,但你不能收我保管費。”

他在她的無動於衷裏麵還是瞥見了妥協的表情,趁勝追擊,咬定青山不放鬆:“隻是保管,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如果咱倆有緣分能夠廝守一生,那麼你自然是這條項鏈的不二人選。若如果不是咱倆,到時候你還我,權當白替我保管一場,怎麼樣?就算給我一個麵子嘛!”

最後一個“嘛”字從他的嘴裏發出來,竟帶了些發嗲的意味,到底將她惹笑了。

張之揚知道自己贏了,很是高興,小心翼翼將項鏈放回錦緞盒子裏去,又拉過朱一一的手,將盒子放到她手裏,很鄭重告訴她:“保管好了,這是我的心,不能丟了,否則我的心也就丟了,會找不到,那樣我一輩子就要做無心的人了。”

“真的假的?”她使勁兒憋住笑,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終於沒能忍住,哈哈大笑,並朝他揮揮手:“要不是太了解你了,我都要上當了,以為你說的是真話。”

他徹底癱在座椅上,像是一隻鼓鼓的氣球,忽然就被人惡作劇般地放掉氣,沒勁了。他竟然有了奄奄一息的感覺,有氣無力就說道:“好吧,如果你一直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我就當做是我作孽太多的緣故。但如果將來有一天,我將心剖出來放到你的前麵,請你不要吃驚地掉下眼珠子。”

“你在念台詞?”朱一一光亮的眼睛看著他,很好笑的樣子。他“嗯”了一聲,念念有詞道:“我在念台詞,這段台詞我在心裏憋了幾十年了,一直找不到人傾吐,今天以為找對人了,但顯然對方沒有放在心上。”

“幾十年?呦,您這個編劇不咋地,您貴庚呐?您是沒出世前就開始憋這段台詞了吧?”

張之揚有了吐血的感覺,就是武俠小說裏那種,被敵人擊中要害,“噗”的一聲,滿嘴鮮血,通紅通紅的,看的人覺得惡心,但是吐血的人,其實真的是很痛的。他有挫敗感,很嚴重的挫敗感,這在他勇往直前的人生篇章裏麵,絕對是詭異。

☆、第一百零二章

後來一一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將張之揚的這顆“心”給拿了出來,仔細端詳。月光如華,更是照得淡藍色的鑽石通透清明,不帶一丁點兒的雜質。她用指尖拿捏著,心裏驚歎,這麼小小的一粒,竟能切割得這樣好,可見要有多麼嫻熟和高超的技術。

心淚?她在心裏咀嚼這兩個字,搞不懂為什麼設計師要取這樣一個名字,美是美吧,卻讓人覺得有些荒涼,就像是錦繡一片,卻還是掩蓋不住的荒涼透將出來,讓人覺得人性始終是有涼薄存在的,不管你怎麼樣的自欺欺人,到了柳暗花明,終會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