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戒指套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麵去。
演出開始,還是不斷有人轉過頭來看著他們,一一很是不自在,瞟了瞟一旁坐著的張之揚,卻見他一臉的悠然自得,她隻好又轉頭去,像是很認真的看起了演出。
後來演些什麼,就真的完全不知道,④
“我已經吃夠了愛的苦,所以要在不愛裏解脫。”
“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的人生。”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朱一一看著時豈陌,有半分鍾的失神,很快就帶著嘲諷笑道:“難道就許你一直糟蹋?而且我的人生早就叫你給糟蹋得不成樣子了,還能怎麼糟蹋?”
他靠近她,猝不及防地將手撫上她的臉龐,聲音帶著呢噥的曖昧:“可是我愛你。”她僵在那兒不能動彈,眼神泛著冷意,連語氣亦是泛著冷意:“太晚了。”
她感覺到他的手冷下去,看著她的眼睛亦是冷下去,整個人就想是一座冰雕,冰冷得叫她有些受不了。她轉開話題:“你怎麼會知道?”
他再度將眼睛瞟向床頭櫃,或者那個璀璨的玩意兒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竟覺得他的表情有些痛苦,但說話的時候竭力在鎮定:“動作搞得那麼大,一刷微博就知道了,就算照片再模糊,我都能看得出來,那個是你。”
他的手在她的臉上遊走,她有些慌張:“把你的手拿開!”然而他加重了力道,將她的臉捏得有些透不過起來,他搖著頭,低低的,像是在哀求她:“別離開我,別離開我,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既然相愛,為什麼要相殘?”
她的眼淚滴在他的手上,他捧著她的臉不敢動了,像是著了魔,低聲道:“我曾經對你說這輩子都不會讓你掉眼淚,可是我食言了,這是我的報應嗎?是我對你食言的報應嗎?其實我多愛你,除了你我再也沒有愛上別的人了。”
“那麼表姐算什麼?”她氣到極點,聲音開始發抖。他自嘲地笑起來:“我也不知道她算什麼,我明明愛你,卻娶了她,我他媽這都是幹的什麼事?”
她忽然就安靜下來,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將他的手給掰下去,靜靜道:“可是我已經不愛你了,你親手擊碎了我對你的愛,曾經很長的歲月裏,我一心一意愛著你,無數次幻想你能夠為我戴上戒指,你傷我的時候,毫不留情,毫不留情你知道不知道?我九死一生,九死一生活下來,苟延殘喘這麼些年,我不知道該叫你哥哥還是叫你姐夫,或者叫你情夫?是你自己不要這份愛,是你自己推開的我,所以我不愛你了,我告訴你,我答應張之揚了,雖然我不能確定他現在的這些誓言是否在某一天也會變成毒言,像一枚箭,反過來射中我的心髒,讓我生不如死。可是我也不怕了,我已經鋼筋鐵骨之身,萬箭穿心都不怕了,所以你就祝福我,如果如你所說你還愛著我的話。”
他緩緩搖著頭:“別嫁給他,我害怕永遠失去你,真的害怕,當我知道他向你求婚,我滿腦子都是你穿上婚紗的樣子,可是新郎不是我,不是我-----我想到這個就覺得驚慌和害怕。一一,別離開我好嗎?”
他忽然就俯下`身去,用嘴去探求她的唇溫,可是她像是一根不會動的木頭,連眼睛都是定定的,隻是看著他,漸漸有絕望流出來。他隻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刺傷了,情不自禁就鬆開了他,隻是無力地看著她。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輕輕說道:“我不愛你了,不管你做什麼努力,對我來說都太晚了,對你來說隻是徒勞,我真的決定離開你,不再跟你有任何的糾纏。我害怕那些我要漸漸遺忘的歲月會卷土重來,我害怕每一個細節都會成為將我吞沒的漩渦。我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強,看在彼此一起長大的份上,就祝福我吧,我們彼此,各安天命吧!”
他聽見她說“各安天命”,猝然退後兩步,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他看見她眼裏的冰冷,瞬間這冰冷鋪天蓋地將他席卷其中,他隻覺得渾身冰冷,額頭上竟有細細的汗珠滴下來,一時間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冷還是熱,隻覺得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卻叫人難受的要命。
一一就再也睡不著了,半坐在那兒,腦子裏麵亂哄哄的,一會兒想起小時候穿著漂亮的連衣裙跟著爸爸媽媽去公園裏玩,一會兒想起跟時豈陌一起坐在秋千上麵,越蕩越高,高得能夠看見二樓的陽台。她仿佛聽見自己的驚叫聲,和時豈陌得意的哈哈大笑。她又想起爸媽去世的時候,她哭得幾乎要暈過去,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