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是躲到美國來逃避吧。在那裏,都是有關你的回憶,你的笑你的真以及你打動過我的眼淚。那根項鏈其實叫“淚“,情人的眼淚,當初看見隻一眼就喜歡,就像我第一眼看見你,其實已經喜歡。但我嫌不吉祥,所以改了名字。我偏要跟自己鬥鬥,我以為隻要真心就能夠感動你。看來我輸了,人的緣分,合跟聚,都是上天安排好的,由不得人的意念,任你怎麼努力,都是徒勞和癡心妄想。再見一一,你是一個好姑娘,希望你今後的日子能夠過得開心,希望我是偶爾能讓你想起來的一個人。我卻會一直想起你來,也或者有一天想你了,會回去看你,那時候,希望——如你所說,我們是朋友!”
她一個個字看過來,看得很認真,到最後,重重歎了口氣,放下手機,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又恢複到從前了。其實對他,她亦是真心的,也希望自己在某日能夠愛上他。可是上天待她,其實是有些殘忍,總是不那麼心甘情願就讓她如願。可是她也早已不怕,承受過太多,正如她所說練就一身百毒不侵的功夫,傷痛已經擊垮不了她了。
她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上麵,成了一個“工作狂”,常常讓自己加班到很晚,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感到自己還是真實存在的。
然後下班的時候,時豈陌有時候會來接她,就像從前那樣,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直就是這樣。
其間她還同吳肖跟姨夫一起吃過一次飯。吳肖似乎不無惋惜對鄭元君道:“我還以為一一就是我未來兒媳婦,誰知道會是這樣。”
一一不知道張之揚是怎麼跟自己的母親解釋的,她既有些愧意又有些感動,卻沒有說話,隻是對她笑笑。
鄭元君倒笑了:“這事兒可勉強不來,月老都牽好了線在那兒了。兩個人的緣分,真是很奇怪的,有些人你以為能夠廝守終身,到最後卻成了路人甲。有些人,你以為隻是路人甲,最後偏偏在一起了。”
一一開了句玩笑:“姨夫,您的意思是,姨媽是路人甲?”
鄭元君哈哈大笑:“這話要讓你姨媽聽見,準又是一陣嘮叨。我跟你姨媽,你看著跟路人有什麼不同?你看她在國外,我在國內,從來也沒想過要給對方去個問候的電話,這不是路人是什麼?”
“行了,別在孩子麵前說這些沒大沒小的話了。”吳肖裝作訓斥他,結果兩個人都哈哈大笑。
一一後來想,姨夫跟姨媽似乎就是路人甲的關係,她甚至有個很奇妙的想法,覺得姨夫跟吳肖還要合拍些,但不知為何就娶了姨媽。所以說,人跟人的緣分真是很奇妙,說不上來的奇妙。
又是一個周末,本來覺得睡個懶覺的一一被一陣敲門聲瞧醒,她懊惱地就吼道:“哪個不要命的打擾老娘睡覺!”
“我!快開門,要不我拿鑰匙開了。”
一一一下從床上躥起來,幾步跑過去,一把開了門,怒視著門口正斜靠在門柱上的高個子男人,凶惡地朝他喊道:“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斜了斜眉毛,皮笑肉不笑道:“要是命斷在你的手上,我還真願意。”
“什麼事!?快說,我老娘要回去睡覺!”
“你睡覺時候一直在吃火藥?快換衣服,帶你去打網球。”
“不去!”她丟下兩個字,便決定不再理他,徑自又回床上躺下去,將被子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實。
他慢慢渡步過來,在床邊坐下,俯下頭看著她,一字一頓說道:“兩個選擇,一起來穿衣服跟我去打網球;二我脫了衣服跟你一起睡覺。你要哪個選擇,如果兩個選擇都不要,我隻好在阿姨耳朵能夠聽見的範圍內對你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