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要豔無雙一陣驚訝,後一句卻要她啼笑皆非,她什麼時候拋下了他?
“皇上果真要奪臣妾之命,臣妾毫無不半點怨言!”
楚燁龍眼色昏暗,把暖盤從她手上拿下,歉意的說道:
“愛妃這是何意,適才朕不過同你玩笑一番,不必當真!”
“皇上不是說過‘朕一言九鼎,說殺就殺,絕不姑息?’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以為她在說笑,沒有理會,沒想到,她竟然撿起地上茶杯碎片,直接割向手腕,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她的白色玲瓏綢緞,血跡連連,他心神一怔,急忙捂住她的手腕,大聲叫道:
“無雙,無雙,這是為何?”
“既然皇上執意要臣妾去死,臣妾絕不苟活於世,讓皇上為難!”
她的話中有話,他已經聽出,不似埋怨,更似在威脅!
他又豈不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本來在死牢內,半夏已經對他講所有事情說了個大概,而現在記憶仿佛恢複了幾分,他更加相信了他的話,隻是他真的將千古一相當眾施以鋸割了嗎?為何他腦子裏毫無印象?
還有為何那千古一相會是豔無雙的父親?通敵叛國,如此此大罪,她一個嬌弱女子怎麼可能?縱使她有通天法術,也是無能為力吧。
而且半夏竟然對他說道,他燕王竟然調戲皇後,雖然隻是淡淡一句,他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
難道真被別人言重:他燕王爺,垂涎皇位已久?
要是果真如此,甚是可怕,他現在如要皇帝之位,雖然不說是如探囊取物,但是他手中能調集的兵力卻是遠遠不夠!
想到此,腦袋又是一陣疼痛,但是所有事情,矛頭直指向他 好三哥燕王,楚霸天,他縱使渾身是口,也無從辯解吧!
疼痛又在一瞬間消失殆盡,這就是蠱蟲的厲害之處!沒了疼痛,他緊攥著她劃破的手腕,鮮血卻是直接抵擋不住,看來她是真的瘋了!
卻聽得豔無雙溫溫而語道,
“楚燁龍,我要你去救一個人可好!”
趁著楚燁龍分神,她掙脫他碩大的手掌,鮮血滴滴而落。
抬頭刹那,她見她對她怒目,閃爍出猙獰之色,全身透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似要將她生吞活剝,她不明白,他對她一瞬間何來的恨意?
剛剛明明神誌清醒,此刻確如精神失常。
“豔無雙,朕不去救人,朕要救你!”
“哼,我寧願流血致死,也不要你半分憐憫!你如果不救她,那麼我立刻便用碎片割破頸部!”
......】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楚燁龍便命令半夏備轎,前往太後寢宮,此時天已經亮了!
隻是剛一到太後寢宮的後花亭,便聽到了楚霸天那狠戾的聲音,隻是楚燁龍會允許他殺了那個婢子嗎?
還有他的母後,說這個婢子行刺她?真是天大的笑話啊!
豔無雙望著楚霸天,眼神裏盡是不滿和怒意,隻是楚燁龍看來這卻分明便是眉目傳情,心裏一陣憤恨,走上前來,
“給朕住手,放開那個婢子!”
所有妃嬪、下人等等,聽得這一句朕,便全部跪倒在地,不敢言語,這果然是皇帝!
就在楚燁龍向前邁出步子,將懷中的豔無雙鬆開的時候,卻隻是聽到一聲悶哼,一個女人便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那個女人用手指向豔無雙,似是不甘,似是埋怨......
眾人抬頭望去,但見一名女子胸口被一名匕首刺進,鮮血不疼,大口喘著粗氣,似乎是要死了!
“蕭兒,蕭兒,不,不---”
太皇太後失聲的叫了出來,
“你告訴哀家是不是這個女人?竟敢在哀家麵前公然行刺!
皇帝,你還有何話說!”
沒錯,被利刃刺進胸膛,而且很快便斃命的便是醉妃蕭何,蕭何也萬萬沒有想到,昨夜豔無雙要她去怡紅樓找那個叫秦小七的女人,那個女人竟是昔日的香妃:秦婉君。
隻是似乎做了ji女的香妃似乎並不認識她,她便將來意告知,這香妃應允,但是卻說要戴著麵具才能前去!
二人一路無語,也無從說起!
隻是蕭何萬萬沒有想到,這香妃秦婉君竟然當眾將匕首紮進她的心髒,她之所以用手指向豔無雙,是因為豔無雙明明親眼看著香妃將匕首刺進她的心髒,她卻裝作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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