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顆人頭嗎?老夫送你一顆如何?老夫保準這顆人頭你惦記了許久,怎麼樣?”
張三豐從桌前走下來,一腳將賈三刀踹翻在地,賈三刀又匆忙恭敬的爬起來繼續跪著仍然不敢吱聲。
張三豐連續圍著老鬼轉了三圈,老鬼一副宦海沉浮,就跟曆經風桑的老油條一樣,一副泰山崩於前臨危不動的冷靜,著實令張三豐肅然起敬,他摸著參差不齊似光頭卻又是光頭的光頭,嘿嘿笑道,
“此話從何而講?你又怎會知道我日思夜盼那顆頭顱?
說不定我日思夜盼的是那皇帝老兒的哪宮妃子,那也未嚐不可!”
這時張三豐屏退了站在一旁的兲匪,眾人拿著木棍憋著笑意,屁顛屁顛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幾個兲匪便開始哈哈大笑,還不時的暗罵這個鬼天氣......
離歌將賈三刀扶起來,賈三刀看著張三豐不敢起來,張三豐嘿嘿樂道,
“嗎的,滾出去,去看看那個紅毛子,凍死了沒有?”
賈三刀得了聖旨一般,爬起來飛奔了出去,生怕張三豐再變了主意......
廳堂內便隻剩下這三人,老鬼沒好氣的罵道,
“土匪就是這麼待客的?我老鬼趕了踏破風雪來到你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為你送官而來,竟連半口熱茶都混不出來!”
“什麼?老鬼?您可是當今聖上嘴裏尊稱的鬼叔?”
“就老夫這副尊容天下恐怕再沒有第二人了吧?也虧得聖上,要不然我老鬼也不會有今日!”
老鬼連連跪地,
“還望前輩海涵,您可是在下日思夜盼的貴人,今日能來寒舍真是---”
“張三豐,別別別,這下麵的話就免了,你不是說我跟個大馬猴子一樣嗎?
老夫今兒個就告訴你,老夫的是從金鑾殿這個山旮旯裏蹦出來的,你可否滿意?”
張三豐堆笑著臉,不敢說話,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對於這個老鬼,早在他出道以前就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今日他竟然有眼不識泰山,當眾給他難堪,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
離歌大大咧咧的開了口,
“老鬼,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宣旨吧!”
老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張三豐聽旨......”
“天大霸王?怎麼聽起來這麼別扭?前輩,您現在可以告訴屬下,這命案的幕後主使是誰了吧?”
“哦,你如此聰明,還要我親口對你說嗎?”
“可是大總管:楊謹?這個閹人,喪盡天良!人人得而誅之!”
“成與敗就看你的造化了,可別怪我老鬼沒有提醒你,要搬到楊謹,可沒想你那麼簡單,更何況你此去天池城,隻不過才是一個區區的九品芝麻小官,要搬到他,如同蜉蝣撼大樹!”
“屬下一定肝腦塗地,扳不倒他楊謹,我張三豐誓不為人!”
“好!好!要的便是你的膽識!還有天池城裏的一個叫花子,他叫宇文峰,之前可是聖上的禦前侍衛,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麼多,你便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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