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奮嘴裏抱怨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沒有絲毫的猶豫。打著火。掛上檔。腳底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牛根躲在不遠處的一個胡同口處,身後停著一輛摩托車。
這輛摩托車可不是晌午他借鄰居的那輛,而是幾個月前牛奮給他的買的。雖然是個二手貨,但看起來足有八成新。
而且。在牛奮給他買回來之後。牛根就迫不及待的騎出門溜了溜,別說。感覺還真不錯,當時牛根雖然嘴上沒對牛奮說什麼感謝的話,但在牛根的心裏早已對他這個大哥豎起了大拇指。感覺牛奮就是他所見過的最好的哥哥。
可現在。牛根卻要騎著這輛車去跟蹤牛奮和別的女人鬼混,牛根在感到傷心的同時,突然想起了一個詞。物是人非。
晌午牛根跟蹤馬小玲和朱有福的時候,因為已經走出了家門。在去診所的路上,來不及回家騎摩托車了。這才就近在鄰居家借了一輛摩托車。
看著牛根開著運輸車眨眼間就跑出老遠,牛根更是不敢耽擱。騎上摩托車,加足馬力。就追了上去。
今天到底是啥日子嗎?一天之內跟蹤了兩次,牛根也是醉了。
因為趕時間。牛奮在路上開的有些快,牛根幾乎快把油門加到底了,這才勉強跟得上,幸好路上的車不多,要不然以牛根這還不熟練的駕駛技術,搞不好非得出車禍不可。
“大哥開這麼快幹啥?不要命了嗎?”牛根隻覺得風在耳邊颼颼的刮過,刮的耳朵都有些疼了,而這時,牛根關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牛奮的安全。
“牛根啊牛根,他這麼欺負嫂子,你還關他的死活幹啥?不要命就不要命唄,嫂子對他那麼好,現在他把嫂子害成那樣,死了正好。”發覺自己還在惦記牛奮,牛根在心裏把自己給臭罵了一頓。
不過,牛根雖然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感情,但他和牛奮畢竟是親兄弟,在心裏的某個角落,牛根還是希望牛奮不要出事才好。
好在牛奮是跑運輸的,駕駛技術自然是不錯,一路上倒也沒出什麼事,到了鎮裏,路麵上的人和車開始多了起來,牛奮也不敢再開的那麼快了,車速就慢了下來。
隻是,遇到愛他事的路人和車,牛奮就不停的鳴喇叭,在把一個看起來隻有兩三歲的小女孩給嚇哭之後,他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就那麼一直鳴喇叭。
而在那個被嚇哭的小女孩身旁站著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身寬體胖的男人,不知是被嚇哭小女孩的爸爸啥的,立時就惱了,隻見他拉著小女孩走到牛奮的車窗前,伸手拍了拍車窗玻璃。
牛奮劃開車窗玻璃後,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幹啥?”
“幹啥?”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臉色一冷,伸手指了指被牛奮嚇哭的小女孩,氣道:“小子,你說能幹啥?你一個勁的鳴狗屁的喇叭,看,把我孩子嚇哭了,知不知道?”
“她哭了,關我啥事?”牛奮也不甘示弱,強辯道:“再說了,你咋就知道她是被我鳴喇叭給嚇哭的?”
“呦嗬,看來你小子是想跟老子耍橫是不是?”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身高將近一米八,一伸手就輕易的抓住了牛奮的衣領,怒道:“我還就告訴你小子了,今天你不給老子一個交代,你還就別想走了。”
此時,許多路過的行人也停足觀看了起來,一會兒就把牛奮和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給圍住了,更是有不少人在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在指責牛奮的不是。
見狀,牛奮有些慫了,連忙賠笑道:“我說兄……不,大哥,我真的是有急事。”
“狗屁的急事。”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哼道:“你就是再急,也不能嚇著我的孩子呀。”
“對對對,大哥說的對。”牛奮點頭稱是,忙說道:“那我給大哥,還有你女兒賠禮道歉行不?”
“不行。”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眼一瞪,冷道:“把我女兒嚇成這樣,光陪個禮道個歉就完了?”
聽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的話,牛奮心裏咯噔就是一響,他又不傻,自然聽出了那個身寬體胖男人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訛點錢唄,可他還是裝糊塗的問道:“大哥,我真的有急事,你說那咋辦?”
“賠錢!”果然不出牛奮所料,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張嘴就是想訛錢。
“可……可我現在身上沒帶錢。”牛奮苦著臉道,不過,牛奮真的沒有撒謊,他現在身上真的沒有錢,他身上的錢,在一回家就全給苗桂花,讓苗桂花買菜用了。
“啥?沒錢?”那個身寬體胖的男人的眼瞪的更大了,抓著牛奮領口的手微一用力,就把牛奮的腦袋給拽到了車窗外,怒道:“你這樣的,老子見多了,說,到底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