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看守所過夜,牛根感覺有點渾身不自在,所以。他睡的並不好。可要是與在派出所的審訊室裏的過的那一夜相比。好在有床鋪,睡的算是不錯的了。
第二天早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牛根就醒了,他眯縫著眼。想著苗桂花。林蓉,不由得。他的眼角濕潤了。
不過,當想起林曉燕的時候,牛根的心裏倒是有了些許的安慰。雖然他不能確定林曉燕能不能找到王婷婷替他伸冤。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吧。
想著想著,牛根就想到了飛針,在心裏忍不住感歎起來。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的練習飛針。這以後要是他沒事出去了,除了要緊的。必須要他做的事情之外,其餘的時間。他啥都不幹,一定要好好的練習飛針……
雖然牛根的狗屎運不錯。但狗屎運就是狗屎運,要是下次他不走狗屎運的。該咋弄?所以,眼前的重中之重,就是認真研究飛飛針時的要領,就算不能百分之百的飛中,可就算有個百分之四五十的把握也行呀。
就這樣想著感歎著,在不知不覺中,天色大亮了,牛根眯縫著眼正想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那個劉哥來到八號監的門前,先是掃了眼裏麵,隨後打開門,直接把目光落在牛根的身上,朝牛根麵無表情的喊道:“牛根,你的案子已經調查清楚了,你是無辜的,沒事了,可以出去了,跟我走吧。”
說完,不等牛根搭腔,劉哥轉身就走。
“哎,你……你等等。”牛根騰的從床鋪上坐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驚疑之下,他喊住劉哥,確定道:“你說我沒事了?可以出去了?”
“哪那麼多廢話,快點。”劉哥腳下不停,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劉哥雖沒有正麵回答牛根的話,但傻子都聽的出來,他是真的沒事了,馬上就可以出去了,牛根激動的都快要跳了起來。
牛根本想著張小軍想要整他,眼看著沒有整成,張小軍要是知道了,一定氣壞了,以後肯定還會想出更狠的辦法來整他,更是不會讓他從看守所裏出去了。
可現在……
“小牛哥,你才在這裏蹲了一天就出去了?”就在牛根激動的快要跳起來的時候,強哥猛的從床鋪上跳下來,屁顛屁顛的跑到牛根的床鋪前,驚歎道:“小牛哥就是小牛哥,真是牛呀,你跟兄弟說句實話,你在外麵是不是認識啥大人物?”
其實,也怪不得強哥會這麼問,這看守所是啥地方,要不是外麵有關係,可不是你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即便是出去了,絕大多數也都是被判刑送進了監獄,而像牛根這般,這才剛進來一天,就能出去的,強哥還真是頭一回見,更何況,牛根還是被點名要強哥整的人。
而聽到強哥這麼問,牛根則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認識狗屁的啥大人物呀?要是真說認識的話,那也隻能說是林曉燕了,可林曉燕的官還沒要整他的張小軍的官大呢,又能算啥大人物?
牛根本就對強哥沒啥好印象,懶得搭理他,跳下床鋪,徑直朝門口走去。
強哥愣了下,眼見著牛根出門了,他就又厚著臉皮忙追了上去,苦著臉求道:“小牛哥,我知道你還在我整你的事生氣,可我不是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嘛,我也是被逼的,你說我,就多此一問,你在外麵肯定認識啥大人物,要不,你也可憐兄弟們一回,出去後對你認識的那個大人物說一聲,把我們兄弟幾個也給弄出去唄。”
牛根還是沒有搭理強哥,走出門,轉身離去。
“小牛哥,不管你信不信,就算你不幫兄弟們,兄弟們也跟定你了。”看著牛根離去的背影,強哥仍不死心的大聲喊道:“咱可說好了,等兄弟們出去以後,我帶著兄弟們可就跟著你混……”
強哥的喊聲還在繼續,牛根卻是頭也不回的走了,直接跟著劉哥換上原先穿的衣服,牛根就離開了看守所。
隻不過,在牛根離開看守所之前,劉哥嘴張了幾張,明顯是有話要說,可到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剛走出看守所的大門,牛根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門口不遠處的林曉燕。
林曉燕沒有穿警服,完全是一身休閑的打扮,原本很是柔順的秀發也被她紮成馬尾狀,咋一看去,像極了一朵盛開的鮮花,別提多誘人了。
牛根心裏很清楚,林曉燕能站在看守所門口等他,肯定是林曉燕幫了他。
一想到這,牛根感動之餘,有種衝上前去,二話不說,就抱住林曉燕狠狠親一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