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低估了王文武這個張狂的小白臉的能力。
就在王文武進去派出所沒多久,牛根就看到馬小玲攙扶著張寡婦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緊跟著林曉燕和王文武。
牛根看得出。張寡婦一夜之間憔悴了不少。也許是嚇的,就是在馬小玲的攙扶下,張寡婦依然走的很費勁。有幾次差點就腿一軟,癱軟到了地上。
見此。牛根急忙迎了上去。本來想幫忙的,可當張寡婦看見牛根走向她的時候。不但在馬小玲的攙扶下故意走到了一邊,而且,也隻是撇了牛根一眼。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從牛根的身旁繞了過去。
在經過牛根身邊時,馬小玲張了張嘴,看來她是想和牛根打聲招呼的。但話還沒說出口,也被張寡婦發現給瞪了回去。
對此。牛根不由得感到一陣憋屈,就像昨天晚上背馬小玲回家按摩腳的時候一樣。他好心好意的幫忙,卻遭受如此待遇。他招誰惹誰了?
“文武,反正咱等會兒辦事的時候也經過汽車站。要不,就把她們母女送到公共汽車站吧。”看到張寡婦的狀態。林曉燕明顯有些於心不忍,對王文武說了一聲,隨後看向牛根,說道:“牛根,我和文武把你的這兩個老鄉送到公共汽車站,還有事要辦,要是沒事的話,你也就先回去吧。”
林曉燕在說這話時,王文武已經一臉討好的幫林曉燕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也許是出於禮貌,林曉燕點頭一笑,沒等牛根說話,就坐進了副駕駛位的座位上。
麵對林曉燕的好意,張寡婦和馬小玲也沒有推辭,在分別對林曉燕和王文武道了聲謝後,就打開後排的車門也坐了進去。
直到林曉燕和張寡婦母女全都坐進了轎車裏,王文武這才滿臉得意的走到牛根身邊,突然,看似很親切的伸手拍了拍牛根的肩膀,小聲鄙視道:“牛根是吧?喲,看你這副窮酸樣,我看你也不要叫牛根了,叫窩根多好,窩囊的……”
“王文武,你在那幹嘛呢?你要再不走,我可要自己去了。”林曉燕似乎看出了點不對勁,立馬對王文武催促了起來。
“別呀,我馬上來。”王文武應了聲,可就在轉身要走的時候,他又一次拍了拍牛根的肩膀,繼續小聲鄙視道:“我剛才說到哪了,對,窩囊的窩,我突然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要告訴你,曉燕她……”
說到這,王文武撇了眼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林曉燕,見林曉燕沒注意他,他把嘴湊到牛根耳邊私語道:“曉燕她之所以表麵上是在休息,實際上已經被停職了,這裏麵多多少少也有我的關係,當然了,你也可以把這話告訴曉燕,但我還可以告訴你,就是你告訴了曉燕,她也不會相信你的。好了,牛……不,窩根兄弟,再見了。”
說完,王文武就把嘴從牛根的耳邊拿開,意得誌滿的走向了駕駛位,並且在鑽進駕駛位之前,還假模假樣的朝牛根很是友好的揮了揮手,那樣子,簡直就是欠揍的典型。
眼見著王文武鑽進駕駛位打動車子消失在不遠處的拐彎處,牛根的拳頭忍不住又握緊了,他的倔脾氣一上來,在心中頓時就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王文武讓他離林曉燕遠點是吧?他就偏接近,王文武想讓林曉燕停職跟其走是吧,他就偏要想辦法讓林曉燕複職……
……
牛根從派出所回到村裏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在路上的時候,他就隨便吃了點,所以,回村之後,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小診所。
就這樣,在小診所一坐,就又是半個下午,直到傍晚時分,都沒有一個來看病的。
其實,這早就在牛根的預料之中,畢竟王家那班人在村裏,不是你想惹,想惹就能惹得起的。
鎖了小診所的門,牛根往家走去。
回家的路上,牛根想到了那個叫王文武的張狂的小白臉,油頭粉麵,穿著時髦,尤其是那輛嶄新的白色小轎車,雖然牛根不懂轎車,也不知道是啥牌子,更不知道多少錢,但看那王文武那穿著打扮和那盛氣淩人的樣,應該值不少錢。
牛根自然也明白,王文武之所以敢那麼盛氣淩人,張狂囂張,最主要的原因應該就是有錢。
不是有句老話講的好嘛,有錢就是他娘的任性!
一路上,牛根想的除了該咋用他的醫術盡快掙到錢的事,就是他受了王文武的刺激,該咋幫林曉燕複職的事。
就這樣,直到走到了家門口,牛根所想的這兩件事情,他也都沒能想出個好主意。
推開大門,牛根走進院裏,看見林蓉正在低頭洗衣裳,此時,林蓉已經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似乎並沒有發現他進院裏。
“嫂子,你咋這時候洗衣服呀,我自己洗就行……”在農村一般都是早上或者中午洗衣裳,這樣在白天就有時間曬幹,因此,看到林蓉在這傍晚的時候洗衣裳,牛根疑惑之下就張嘴問了句,可話還沒問完,當他看見林蓉洗的那件衣服時,牛根頓時就愣住了,滿臉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