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疼得齜牙咧嘴的牛根在馬小玲鬆嘴之後這才感覺渾身一陣輕鬆,不過那疼痛的餘威卻是依舊不容小覷啊,還是讓牛根冷汗刷刷直冒。
如果不是馬小玲這會兒心情不好。需要借此來發泄的話。牛根真想上去抽她兩巴掌。然後來一句:“你他娘的是狗變得嗎?”
輕輕的摸了一下被咬的地方,立馬就有一陣劇烈的疼痛和灼燒感襲來,讓得牛根險些沒有叫出來。很想要給自己紮一針的牛根看著後背的這個位置,想想還是算了。
醫人者不能自醫。想想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將手指上沾染到的血跡給擦拭幹淨。牛根的目光這才落了馬小玲的身上。
這會兒的馬小玲好像也意識到了自己犯了錯誤,竟然像個小孩子一般站到邊上。默不作聲,卻是十分畏懼的看著牛根,這可就讓牛根有些哭笑不得了。問道:“我才是受傷者啊。怎麼你比我還委屈啊?”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馬小玲話語吞吞吐吐的,明顯被嚇得不輕。
“我也沒有怪你啊!”牛根有些無語。女人的心思果然不好猜,就跟之前的林蓉和林曉燕一般。
“你不疼嗎?要不要酒精消毒一下?”馬小玲似乎是想要逃離牛根的目光。所以找了一個不錯的借口。
農村人嘛,本來就是下地幹農活為主。一天下來難免會有磕磕絆絆或者是被什麼東西割到手,家裏備一瓶酒精也就成了不可缺少的物品了。
隻不過。牛根並不想消毒,他可不相信馬小玲的牙齒會有那麼的毒。咬一口自己就感染,那未免也實在是太矯情了一點吧?
“先坐下吧!”牛根搖頭拒絕了馬小玲的好意。將比自己還要緊張害怕的馬小玲給安慰坐下,這才緩緩道:“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搬家?”
“我……我……”馬小玲依舊吞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你別著急,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牛根輕輕的拍著馬小玲的後背,在這個本來就比較炎熱的天氣,馬小玲穿著一件白色短袖,還是很薄的那種,手掌落到馬小玲的後背,就能夠感覺到中間位置凸起的那一點。
“也不知道馬小玲穿得小內衣是什麼樣子的,可愛還是性感呢?”牛根在心裏忍不住小小的意-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將心思給收起了。
“昨天上午,朱有福的人來了!”在牛根的輕撫下,馬小玲不僅沒有意識到牛根的那點邪惡小心思,同時情緒還真的被安撫了不少,就連原因,也願意開始娓娓道來了。
“朱有福出院了?”牛根麵色一凝,連忙追問道。
“他並沒有出院,但是前來找我們的人卻是告知他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了。”馬小玲細致的將剛才那句話給重複了一遍,這才讓牛根露出了明白的表情來,並且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馬小玲的話語又開始結巴了,而且目光之中明顯流露出了恐懼之色,即便牛根怎麼安撫,似乎也難以在起到什麼效果了。
“他們打砸了家裏的東西,並且我母親也被打進了醫院!”馬小玲輕輕的將腦袋靠到了牛根的肩頭上,嘴角處浮現無盡的苦澀之意,淡然道。
“真是豬狗不如的東西!”美人在側,淡淡的處子之香傳入牛根的鼻中,但是他卻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幻想了,隻是將拳頭捏緊,惡狠狠的怒了一句。
而這,也怪不得牛根今天來沒看到張寡婦呢,原來是被打進醫院。
“你母親在哪家醫院?要不我去幫忙看看吧?”牛根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能這麼提議道。
“縣城人民醫院!”馬小玲沒有拒絕,但是卻也沒有答應牛根的提議,隻是告知了牛根一個地址而已,至於牛根到底有沒有心去醫院給張寡婦看看,馬小玲似乎也沒有太在意,全憑牛根自己吧。
“明天我就進城!”牛根堅定的回答道:“看好你母親了再說!”
“謝謝你!”馬小玲麵色慘淡,卻還是點頭微微一笑,繼續剛才的沒有說完的話題道:“朱有福的那些手下,威脅我說一周之內,要我自己到他的家裏去,不然的話,他不僅會想辦法將我弄到手,而且在玩完之後,還會將我扔給他的那些手下……玩……”
馬小玲這番話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咬著牙堅持說出了口。
直到現在,牛根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過來,馬小玲到底承受著怎麼樣的痛苦,這也怪不得從進來到現在馬小玲都是這麼鬱鬱寡歡,不善言語了。
試問,誰的心裏壓抑這這麼大的事情,還有心情在哪裏有說有笑的打鬧啊?家人和自己受到威脅也就算了,家裏備打砸得亂七八糟的也就算了,可是連自己母親都被打進醫院了,馬小玲不是那種不孝之人,她做不到強顏歡笑。
“這個朱有福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牛根麵色越發微寒,冷冷的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