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病房內,剛搬進來的時候,看到睡覺用的柔.軟的大床墊。地麵鋪著的也是有些反光的白色瓷磚。就連房間內鮮花也是隨時有人更換的那種……不管是牛根還是馬小玲母女。都忍不住狠狠的驚豔了一把,因為在他們心裏,一直以為病房就該是那種隻能七八個人混住的大房間。
這樣的地方。毫不客氣的說,是每一個養病期間的病人都想要來住的。至少。有一個好的環境,也能有一個好的心情不是麼。
“還滿意嗎?”柳曦笑了笑。看著牛根問道。
“住的人又不是我,我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呢?”牛根輕微的撇了撇嘴角,雙手一攤。有些無奈。
“我……”一臉黑線的柳曦頓時就被堵得無話可說。隻能將目光落到張寡婦的身上,依舊是笑問道:“伯母,這地方可還算滿意?”
“滿意滿意。簡直就是太滿意了!”張寡婦的腦袋這會兒點頭就跟小雞啄米似的,生怕自己慢了一點就被對方誤以為自己不滿意。然後把自己給趕出去了那般。
不過,饒是如此。張寡婦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確定這間病房是免費給我住的?”
“沒錯!”柳曦點了點頭,也隻能重複道:“這間病房我已經交了十萬元。裏麵包含了您的治病,療養。有什麼身體不適的話,您隻管叫護士就好了。她們會二十四小時全程服務的。”
“這這這……”張寡婦覺得,單單是柳曦說起,她都有些不敢想,尤其是對方還率先就交了十萬塊錢,之前在樓下的時候沒有聽得太進去,這會兒卻是真真切切的聽懂了,那敢情簡直就是對自己有些太好了。
“謝謝你了,年輕人!”張寡婦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上下打量著柳曦,然後看了看身邊的馬小玲,突然問道:“這位年輕人,你覺得我家姑娘怎麼樣?”
“媽!”看著借助牛根的便利剛過了河就準備要拆橋將牛根淹死在對岸的張寡婦,就算是馬小玲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連忙不悅道:“您又在瞎說什麼呢?”
“什麼我瞎說什麼?閉嘴!”張寡婦沒好氣的瞪了馬小玲一眼,怒道:“你爹死得早,你娘為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給你物色一下男人,給我物色一下女婿不行啊?”
一聽連女婿都給用上了,柳曦立馬將目光落到了身邊牛根的身上,哭笑不得牛根也隻能無奈的苦笑。
張寡婦就是這樣一個人,誰有錢就看誰順眼,可能是這麼多年來作為一個寡婦也相當的不易吧,隻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子女的身上了。
“伯母,你家姑娘確實很不錯,但是兄弟妻不可欺,這方麵的想法,你就不要再有了!”這種事情既然牛根不好說,那牛根幫了他這麼一個大忙的柳曦肯定是要說清楚的。
聽著這麼一番義正言辭的說法,牛根和馬小玲母女三人都忍不住震驚的看了柳曦一眼。
“柳柳……柳少?”馬小玲記憶中的城裏人見到比自己年輕又有權有勢還有錢的那些人,似乎都喜歡叫什麼大少,所以也就嚐試叫了一下,見到柳曦並沒有反駁,這才繼續道:“我媽就是這樣,讓您見笑了!”
“沒事!”柳曦不是小氣之人,不過還是有幾分不悅的看著張寡婦,緩緩道:“伯母,您之所以能夠換一間病房,要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牛根才對,所以,沒事的話,您就安心休息吧。”
柳曦做人做事都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直接就離開了**IP病房,見狀,牛根也隻能苦笑的看了馬小玲一眼,道:“先照顧好張嬸,我去看看!”
“嗯!”馬小玲微微頷首,直接就蹲下身子準備伺候著張寡婦上.床,卻是沒想到被張寡婦還能活動一隻手給拉扯住了,將馬小玲給摁在自己身邊,連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和那個有錢人怎麼認識的?”
“我和柳少並不認識,隻是牛根認識而已!”為了徹底掐斷張寡婦心中的奢想,馬小玲隻能這麼說道,而且,這本身也就是實話。
“你說你這姑娘怎麼這麼沒用呢?人家牛根送你進城都能這是這麼有錢的男人,你作為一個準備在城裏安營紮寨的姑娘,竟然還不知道主動湊上去,你呀你……”
張寡婦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戳了戳馬小玲的腦袋,那碎碎念的話語幾乎能夠將馬小玲給氣得半死,最後隻能一咬牙,站起來很是不悅的道:“媽,你把你女兒當什麼人呢?看到有錢的男人就往上麵湊,朱有福的教訓難道你還沒有吸取夠嗎?是想讓我們母女在重蹈覆轍一次嗎?”
“啪!”二話不說的張寡婦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後臉上又寫滿了後悔之意,連忙道:“閨女,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媽這也就是心急……”
馬小玲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臉頰上有明顯的淚痕劃過,看了看自己,又看看自己的母親,馬小玲突然覺得,生在這樣的家庭,有時候真的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