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慶虎一天瑣事纏身,所以在向牛根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之後,就起身離開了。可以說。還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倒是一旁的肖奈何,耐心的為柳致遠號了號脈,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眉頭。凝重的看了一眼已經無所事事的牛根,不解道:“病人明顯已經無恙。可為什麼就是遲遲不見蘇醒呢?難道是哪裏出錯了?”
牛根搖了搖頭。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隻是苦笑道:“不管是我的方法還是你的針法。都沒有錯,隻能說,中樞神經的治愈。本身就需要一定的運氣!”
同時。牛根也看了柳曦一眼,這話早在施針之前,牛根已經說了幾遍了的。隻不過這會兒人沒醒來,大家夥都有些著急罷了。
“再說了。現在才一個小時,就算是要蘇醒。那也是三小時以後的事情了!”牛根一臉無語的看了肖奈何,真沒有弄明白他衝進來這麼快幹嘛。
“我……”肖奈何支吾了兩聲。沒能憋出一個屁來。
看了一眼已經悄然回來並且默不作聲的坐到沙發一角的林蓉,牛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歉意與尷尬。剛才那麼好的機會可以要了林蓉,結果又他娘的浪費掉了。
好在林蓉並沒有什麼怨言。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就起身坐到了牛根的床榻邊上,一臉歉意的苦笑道:“剛才李局長的話我也聽見了,隻是沒想到,趙豔梅竟然會將事情做得這麼絕!”
“絕與不絕那是她的事情,但是能不能成功,卻還是個未知數呢!”牛根冷哼了一聲,骨子裏那一股不服輸的勁頭,讓他沒理由就這麼輕易地認輸了。
不過,緊接著牛根的眉頭就忍不住輕皺了一下,看向林蓉道:“相比起我自己,嫂子,我更擔心你!”
“嗯?”林蓉有些不解,牛根解釋道:“我擔心他們發現我啃不動之後,就會將矛頭指向你來威脅我!”
“這……不能吧?”林蓉明顯的遲疑了一下,雖然她和趙豔梅是同學,但是兩人向來不和,而且從牛根的身上,林蓉就已經可以看到趙豔梅是有多麼心狠手辣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牛根輕聲的念叨了一句,隨即就沉默了,不為別的,就因為目前而言,哪怕明知道趙豔梅可能會對林蓉不利,但是偏偏他也沒辦法阻止和改變這一問題啊。
唯一能夠祈禱的,就是希望李慶虎那邊能夠快點將趙豔梅和她身邊的人給繩之以法了,不然的話,牛根覺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還真是沒有個頭。
不過,事到如今,牛根也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沒有什麼實力,除了飛針在手,牛根覺得,自己要真跟對方麵對麵的硬幹,估計隻能活活讓人給打死的份兒了。
一想到這裏,牛根就更加的有些無奈了!
尤其是在這個問題上,就算是柳曦也是一樣的幫不上忙,敵暗我明,牛根他們的一舉一動,對方都可能掌握在手中,隻要時機得當,就能夠施展出突然一擊。
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是防不勝防啊,柳曦也是相當的無奈啊。
“要不,嫂子你到警察局去找個什麼活幹吧,我相信,白天你再警局,晚上又有曉燕姐陪著你,對方肯定也不敢輕舉妄動!”牛根琢磨了好半天,最後實在是沒轍了,隻能想出這麼一個不算是辦法的辦法。
搖了搖頭,林蓉堅定地說道:“且不說嫂子什麼都不會,怎麼去警察局做事都還是個問題,就算是可以,嫂子也不想去,這是法治社會,我還不信這些人真敢做些什麼了。”
牛根無話可說了,林蓉性子和牛根差不多,都比較執拗,她真正下定決心了事情,很難改變主意,再說了,確實也對,林蓉什麼都不會,去警察局又能做什麼呢?
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牛根也確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先就此作罷,苦笑道:“那我睡會兒了!”
“睡吧,嫂子就在邊上,有什麼你叫我就是了!”林蓉咧嘴笑了笑,將被子給牛根拉扯到胸口位置。
牛根覺得,這種感覺,暖暖的,很貼心!
……
約莫三個多小時之後,牛根被病房內的嘈雜聲給吵到了,再加上大腿圍之傳來的痛意,讓牛根睜開了睡眼朦朧的雙目,沒好氣的眯眼問道:“誰他娘的在掐我?”
“師傅,你睡得可真是夠沉的!”站在床邊,肖奈何有些無奈,不過隨即就被激動地神色給取代了,道:“病人剛才身體又動彈了一下,而且幅度越來越大,間隔越來越密切了!”
牛根的神色泛起了一絲異樣的色彩,起身坐到柳致遠的床邊,肖奈何就柳致遠的手臂放到牛根掌心之間,二指輕扣脈搏,連忙道:“將銀針給拆除,從最後一針一次向前開始拆!”
“好!”肖奈何連忙就答應了下來,手臂也配合著默契的動起了來了。
看著一旁急得有些不可開交的柳曦,牛根笑道:“看樣子,你爸的運氣還是相當不錯的,這蘇醒的幾率高出了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