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泊中的女人雖然看上去相當的狼狽,而且一地的血滯還讓覺得有些反胃,但是在牛根看來。病人也是人。本身就是應該一視同仁才對的。
隻不過在施針之餘。牛根的目光在女人的臉蛋上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說,這女人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她不同於柳青月的那種懵懂無知,給人一種呆萌的感覺;同樣也不同於林蓉那種溫柔憐人。讓人覺得很安生的感覺。更不同於林曉燕那種霸道令人,讓人一看就像跑路的感覺……
總之。如果說將林蓉比作是一月水仙清水養的話,那麼柳青月就是三月桃花粉如蝶,至於林曉燕。在牛根看來那絕對是屬於十月芙蓉迎寒霜的了。
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清秀的眉頭中所透露出來的那一抹高冷,看上去很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即便是這會兒傷重得不能自己。牛根覺得,她一樣有屬於自己的那份高傲。
這樣的女人。牛根覺得,一定是女強人。將其比作十二月的梅花雪裏香是最適合不過了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妹妹!”牛根看著頓在自己邊上。啜泣聲小了不少的小女孩,忍不住笑問道。
“大哥哥。我叫譚惜雲,媽媽一直叫我雲兒!”小女孩認真的回答道。雖然話語仍舊有些輕微的顫抖,不過比起牛根出現之前,已經好了許多了。
“譚惜雲,雲兒,還真是個好名字!”牛根笑了笑,一邊施針一邊閑聊。
“大哥哥,我媽媽的她沒事吧?之前在車裏的時候,她就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所以大哥哥你一定要治好我媽媽啊!”譚惜雲話語說得很慢,就好像是為了將字詞咬清楚一般,所以顯得有些費力。
牛根聽得很認真,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譚惜雲的腦袋,笑道:“相信哥哥,你媽媽沒事的,待會兒救護車來了,送往醫院做完手術一切就好了。”
譚惜雲堅定地點了點頭,甜甜道:“謝謝大哥哥,等媽媽醒了我一定讓媽媽好好感謝你!”
“傻丫頭!”牛根覺得,小孩子就是這麼的天真無邪,童言無忌,不過,牛根挺喜歡的,至少眼前的譚惜雲,牛根很喜歡。
不過對於譚惜雲她媽媽的問題,說實話,牛根還真是感覺有幾分棘手,之所以沒有露出幾分難色,主要是還是怕小女孩給看到眼裏去了,生出不好的情緒來。
要知道,牛根在給譚惜雲媽媽施針的時候,同時還順便把脈了一番,目光從十字路口聽著的一輛泥罐車上給收了回來,無奈的歎息道:“這年頭,這些泥罐車還真是危險啊!”
譚惜雲媽媽的身體,用牛根的話來說,很爛,爛到什麼程度,就是屬於那種,後期輕輕碰一個部位,都能夠對那個位置造成二次傷害。
不僅如此,譚惜雲媽媽肚臍偏左位置處的一道傷口,簡直是有些嚇人,巴掌長度的傷口不說,玻璃到底紮進譚惜雲媽媽的體內有多深,牛根也無法窺探得知。
總之,牛根覺得譚惜雲媽媽的身體可以說是糟糕透了,就算是他全力治療,有肖奈何在身邊打下手,牛根的把握也不過六層,雖然超過了一半,但仍舊是一場豪賭。
以至於這種情況下,牛根隻能將譚惜雲的媽媽給交到人民醫院的手中,至少,就肚臍偏左位置處的那一塊玻璃,牛根就是沒有辦法取出來的,非手術不可。
牛根深知中醫的強大,但是很多適合,他也清楚,是絕對離不開西醫的,身體和生命,就是魚和熊掌,兩者是不可能兼得的。
要想保留一個完整的身軀,那麼注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要想延續自己的什麼,那麼注定要讓醫生給你開刀子,這就是選擇,與中醫完全不同的選擇。
牛根的木盒之中一共放著二十根銀針,不過就眼下情況來看,那根本就是不夠用的,牛根琢磨著,自己是得找個時間回家去將剩下的銀針都給帶到身上才行。
不過還好,牛根的身上還有一小捆普通的銀針,畢竟,‘火龍神針’是用來救人的,但是這些普通的銀針卻是用來防身的,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種時候,防身的也一樣可以救人。
“大哥哥,你擦擦汗吧。”譚惜雲從身後的小背包裏麵掏出了一張紗巾,輕輕的點了點牛根已經冒出了細汗的額頭,讓牛根頓時就覺得心暖暖的,笑道:“謝謝你了!”
譚惜雲笑了笑,就好像是盛開的桃花一般,美麗極了!
一臉三十來根銀針,牛根按照傷勢位置的輕重緩急,將其一一插-入了譚惜雲媽媽的身體之中,很快,肚臍偏左位置處原本還涓涓流淌著的血液已經止住了。
“大哥哥,你好厲害!”譚惜雲將牛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雖然不善表達,但是甜甜的笑意就可以看得出她很開心。
“救護車怎麼還沒來?”牛根看了一眼圍觀的群眾,麵色有幾分陰沉的問道:“難道沒人叫救護車嗎?”
“路上堵著呢,不過快了,兄弟你先堅持住。”世界上總是有好人的,而且還是絕大多數,這不,牛根的話音落下之後,就立馬有人站出來接話了。
這也讓牛根稍微的鬆了一口氣,隻要已經到路上了,牛根覺得就沒什麼大問題,隻要別直接堵車一兩個小時那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