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不由己的李連元,一旁的張霖冷汗直流,他可是深刻體會過牛根手段恐怖之處的。此刻在別人的身上重新看到。卻沒有發現牛根的任何異常舉動。這讓張霖覺得心驚。
“做了錯事不想辦法解決,而是一聲不吭的就想跑,你覺得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嗎?”麵對李連元的憤怒。牛根也不惱,反倒是笑眯眯的同李連元講著大道理。這讓李連元有些崩潰。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李連元的內心對牛根有了一份莫名的畏懼感。話語沉沉的質問道。
牛根笑了起來,看了李連元一眼。覺得後者實在是過於白癡,好一會兒的功夫,才輕哼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你應該很清楚。你利用柳葉桃和烏頭兩種毒藥相溶。即便是有吊水的稀釋,毒性一樣強烈,不出三天。病床上的病人必死無疑,如果今天我不來。你的陰謀也許就得逞了,可尷尬的是。我來了!”
牛根很清楚像李連元這樣的人這會兒心頭在想些什麼,那就是沒有抓住他最直接的把柄。即便是有了剛才的那麼一番對話,李連元也完全可以找理由將自己給摘出去。所以,牛根要做的。就讓他困死自己。
“所以呢?”李連元看著牛根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除了憤怒,擔憂倒是被很好的掩蓋了起來。
“所以你是不是覺得我能夠僅憑我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認定你就是那個利用柳葉桃和烏頭來下毒的人對嗎?”牛根玩味的說道,而他相信,這也是李連元心中最為直接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李連元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順便補充道:“你既然很清楚這個事實,還要強行讓我認罪不成?”
牛根樂了,不得不說,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李連元倒是越發的有些無所畏懼了,也不知道是覺得牛根拿他沒轍,還是因為手中證據不足,並不能將其定罪。
總之,說起來,反倒是覺得一直是牛根在指鹿為馬了!
“張醫生,柳葉桃和烏頭不管是在醫院還是藥房,應該都屬於違禁藥品了吧?這種東西,難道醫院沒有專門的登記冊不成?”牛根嘴角處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瞥了一眼麵色陡然一邊的李連元。
“當然是有了。”張霖又不傻,自然清楚牛根所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連忙回應道:“對於違禁藥品,醫院治中都有專門的記錄檔案,如果這兩樣藥品真是李醫生所拿的話,那麼肯定是可以查的。”
“對吧?李醫生!”張霖這會兒自然是向著牛根的,所以也悠悠的開口打趣了一句。
不僅是張霖,辦公室內的兩個醫生也很清楚,李連元這一次算是徹底的完了,擅自對病人使用違禁藥品,這是醫院所絕對禁止的,到時候,不僅是牛根會追究李連元的責任,就算是醫院,也不會放過李連元的。
“看樣子,我還是挺聰明的嘛。”牛根自戀了一句,讓張霖沒理由不甩給他一個白眼,當然,也順便問道:“柳葉桃和烏頭毒性不小,即便是稀釋了也不簡單,病人真的沒事嗎?”
“這不是你們醫院的事情嗎?關我屁事啊?”牛根有些無語,一臉黑線的回答道。
“……”張霖才是更加鬱悶,無奈的回答道:“牛兄,現代醫療技術到底有幾斤幾兩,你難道不清楚嗎?從你們的交談之中,病人怎麼也吸收了兩三天的毒物了,就算是洗胃也來不及了啊。”
這話是事實,如果牛根他們呢所說的是事實的話,這還真是沒有辦法救治的事情。
這一點,牛根也是相當清楚的,所以,這句話啊,當然也隻是隨口開的一句玩笑而已,並不會當真的。
“病人的問題我可以幫你們解決了,但是李連元這樣連基本的醫德都喪失了醫生,你們醫院恐怕也要給我一個說法才行吧?”之所以會先甩鍋給醫院,隻不過是為了更進一步的追究李連元的責任罷了。
“這是自然,病人在醫院出事,又是我們醫生所為,我們自然是要追究到底的,這一點,牛兄你大可放心。”張霖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搖了搖頭,牛根並不滿足於此的回答道:“我要的,是你爺爺,也就是這人民醫院的院長,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張霖有些為難了。
如果這個問題交給張霖私下解決的話,那麼肯定是可以將對醫院名聲的損害降到最低,但如果由自己爺爺出麵的話,性質就已經發生變化了。
不管怎麼說,張霖都是醫院的一員,維護醫院的名聲,是張霖的基本職業要求。
“你要是覺得難辦的話,大可以當我沒說。”牛根也強求,隻不過也沒有說後話,他相信,張霖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懂不起。
“不難辦,不難辦。”牛根都已經將話給說到這個份上了,張霖自然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連連擺手之後就說道:“我這就去查一下他調取藥物的記錄,然後請爺爺出麵解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