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牛根執意堅持的態度,譚婉兒拗不過,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放下手中的碗筷。譚婉兒的雙目光逐漸變得有些空洞無光起來。給牛根的感覺。就好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一般,讓牛根也不由得變得有幾分期待起來了。
“十年前,當時的我大學還沒有畢業。在家裏的幫助下想到了自己創業,所以。最終我來到了臨城。在臨城有了自己的第一家公司!”
譚婉兒嘴角輕顫了不止,一番話語被緩緩的吐露了出來。倒是從譚婉兒臉上流露出來的笑容,讓牛根不禁可以想象,那時的譚婉兒。是一個多麼活潑開朗。而且還胸懷大誌的女孩子。
當然了,從譚婉兒的話語中,牛根也算是聽出來了。譚婉兒並不是大化縣人,所以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這麼說來。你是臨城人了?”
不過讓牛根有些意外的是,譚婉兒仍舊搖了搖頭。一臉鬱悶的牛根沒有追問下去,一個地方而已。牛根並不感興趣。
譚婉兒這才繼續說道:“當初在臨城的時候,因為大學的專業是金融的緣故。又有家裏對我的投資,所以才創辦了一家小型的金融公司。算是為我大學畢業以後先打下一些基礎了。”
麵對譚婉兒的說法,牛根隻是扮演著一個聽眾,認真的聽著譚婉兒講述自己的故事。
“創辦公司的幾個月,我遇到了秦高傑,也就是譚惜雲的爸爸,當初他跟我一樣,也是大學沒有畢業就出來工作,由於實力的突出,我破格將他提升成為了公司的副總經理,也正是如此,我給了他一個接近我的機會。”
這番話,牛根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譚婉兒能有今天的這個下場,不管怎麼說,都應該算是因為自己引狼入室造成的了。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譚婉兒顯然沒有做到,不然的話,想來也是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了。
當然了,牛根沒有多說什麼,依舊將舞台交給譚婉兒,後者也是繼續說道:“當初的秦高傑,富有學識,而且金融方麵的專業知識遠不是我所能夠比擬的,再加上那時的他,給我的感覺是與世無爭的那種隨和人!”
牛根笑了笑,撇嘴淡然回應道:“也就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你就已經墜入了愛河!”
這話,譚婉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讓譚婉兒沒有辦法不承認。
緩緩的點了點頭,譚婉兒麵容苦澀,一臉自嘲的笑容,輕道:“現在回首,那時的我還真是傻到了一定的極點啊,竟然連秦高傑這樣的人渣,我都看不出來。”
牛根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感情路上誰還沒能遇到幾個人渣呢?隻能說,能不能吃一塹長一智,這才是關鍵所在。
“如你所說,那時的我就已經墜入了愛河,而且秦高傑對我也是相當的好,當然,除了他沒錢之外!”譚婉兒用了一句轉折來變相的表達出秦高傑的那個時候就暴露出來的馬腳。
“一個隻肯為你花錢的男人,他不一定是真的就愛著你,但是一個連錢都不肯為你花的男人,那他一定是不愛你!”牛根想起了之前網上比較流行的一句話,隨口套用了一下。
這可讓得譚婉兒臉上苦澀的笑容頓時就加深了幾分,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笑道:“都說情人眼裏出西施,現在看來,這話還真是說得一點都沒錯,不然的話,想來我也不至於會蠢到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發現吧,還一股腦的就鑽進了這個愛情的漩渦之中。”
“後來的事情,想必你也應該已經猜到了!”譚婉兒看了牛根一眼,輕笑道:“我和秦高傑有了孩子,他卻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不僅讓我去打掉孩子,竟然還想著辦法從我的手中奪走了公司的股份。”
說到這裏,譚婉兒就算是一個再怎麼堅強的女人,眼淚,也還是沒能忍住的刷刷就流淌了下來。
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或許就三件事,其一是父母,其二是丈夫,其三也就隻剩下孩子了,三者如果非要統一一個名稱的話,那就隻能用家庭二字來形容了。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有多說女人,生來到死亡,耗盡一生的時間,不都是圍著一個家庭在轉悠了。
男人,沒有工作不行,因為那是養活家庭的資本;但是女人,卻是沒有家庭就不行,因為隻有家庭才是一個女人可以停靠的港灣,這也算是身為一個女人,唯一的一點特權了。
自然,秦高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將事情做得如此絕情,別說是譚婉兒了,就算是牛根,也會覺得心死的。
“你可真是一個堅強的女人!”牛根沒有繼續聽下去了,隻是幽幽的感慨了一聲。
後麵的故事,就算是譚婉兒不說,牛根也已經能夠猜出個七八分了,那就是悲憤交加的譚婉兒懷著秦高傑的孩子,揣著最後僅有的一點資金,遠離了臨城那個滿腦子都是悲傷回憶的是非之地,來到了大化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