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月琢磨了一下,和牛根認識不到一個月,但是後者給她的那份發自骨子裏的蛻變。卻是相當明顯的。那快節奏的速度。就算是柳青月,都隻能咂舌。
或許,這一切都來源於牛根那份驚人的醫術。因為,有醫術的牛根。才有機會接觸到這麼多的人。包括今晚要去的縣委書-記!
但是,誰能保證沒有醫術的牛根就不會遇到其他人呢?人生本就是一次不定性的旅程。沒有走過一遍之後再來回眸,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個過程中會發生什麼事,遇到什麼人。成就一個怎麼樣的你!
所以。在柳青月看來,這一切還是要歸功於牛根自己,那份敢於拚搏的勁頭。當然,也不排除老天對牛根的眷顧。
車內。牛根將車輛停靠到了學校門口外,看了一眼還有一會兒才放學的譚惜雲。牛根這才切入主題說道:“譚婉兒的公司,我接手了!”
本來就還陷在思索之中沒有繞出圈子來的柳青月聽到牛根突然冒出來的一番話。更是忍不住愣住了,疑惑道:“什麼?婉兒姐的公司?”
“對!”牛根認真的點了點頭。補充道:“譚婉兒離開了,但是她公司卻還在大化縣。並且已經交到我的手中來打理了,不管是盈利還是虧損,都與她沒有多大關係。”
“用她的話來說,算是將雲兒留在我身邊,唯一能夠拿出來的一點經濟補償罷了!”牛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向柳青月複述了一遍。
一番話語落下,柳青月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目光變得有些遊離起來。
柳青月覺得,似乎自己連將牛根在留在身邊的唯一一點資本都沒有了,如果說才遇到牛根那會兒的時候,是因為財政大權被柳青月扼製住了的話,那麼如今的牛根,似乎已經沒什麼事情,是柳青月能夠再次扼製咽喉的了吧。
“那你……”柳青月緩緩地開口,不過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又被柳青月給收了回來。
或許,柳青月覺得自己一開始想法就有問題,牛根能夠留下她柳青月和‘柳氏中藥’的身邊做事,並不是因為咽喉被扼製了好嗎?
單單拿牛根治愈了柳致遠這件事情來說,整個柳家就已經欠下了牛根一個大天大的人情了,更別說牛根對‘柳氏中藥’的付出。
自然,不管是抵押牛根最開始刮破皮的瑪莎拉蒂,還是說向柳致遠借走的二十萬,這一切,哪一樣,是牛根對柳家付出的事情所能夠比擬得了的?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柳青月現在才覺得,對待牛根的方法,根本就是扼製了咽喉就能夠解決的,就好像是這一次被除名的南門,不就是因為自以為扼製了牛根的咽喉嗎?可結果呢?
“那今晚縣委書-記宴請我們的原因,也是因為你那公司的事情嗎?”柳青月小聲的試探道。
牛根依舊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默認了這一事實,順便補充道:“當然了,不管怎麼說,我能夠有今天的機遇,也是源於‘柳氏中藥’,所以,在這個事情上,青月,你還是得幫我。”
“我?我能幫你什麼?”柳青月一臉不解的反問了一句,低落的興致,倒是又高亢了幾分。
“我打算在內衣之中植入藥包,放置乳腺癌的藥包,這玩意,不得你們‘柳氏中藥’來生產呀?”牛根輕挑眉頭,一臉玩味的看著柳青月笑了起來。
點了點頭,這一點柳青月不置可否,確實,有‘柳氏中藥’這一現成的便利,不用不白用了。
不過,柳青月所擔憂的,並不是這個問題,相比起能不能讓‘柳氏中藥’分到一杯羹,柳青月更擔心牛根以後會不會將所有的中心都放到內衣公司上去。
柳青月不是唐少傑,再者說來,女人所想的和所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的好嗎?柳青月所想要表達的並不僅僅如此。
“雲兒放學了,你就在車上待著吧,我去接她!”牛根笑了笑,沒有在這件事情繼續牽扯,推開了車門就向著校門口位置走去了。
副駕駛的位置,柳青月看著牛根高大挺拔,但是卻不算得太過於渾厚的背影,總覺得,隻有靠近牛根的身邊才有一份難以名狀的安全感。
隻是,柳青月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牛根還會做出一些什麼出人預料的事情來,或許,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以後的柳青月,有可能真的就隻能望著牛根的後背逐漸走遠。
直到,分道揚鑣……
柳青月覺得,心頭似乎有寶貴的東西正在離她遠去,那種沉悶的感覺,讓她倍感難受,卻無法向他人傾述。
當然了,已經站在學校大門口前等待著譚惜雲跑出來的牛根,這會兒當然是全然不知道柳青月的心理活動了,不過,牛根不傻,柳青月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牛根多少還是清楚的。
最開始的時候,牛根覺得自己和柳青月不是同路人,所以沒有這方麵的奢想,如今更是和馬小玲有那方麵的經曆,牛根就更加不會對柳青月有任何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