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此刻的麵色有些陰沉,甚至可以說還有些憤怒,除了因為鄭建設的無能之外。更因為梁宏堂的出獄以及張翠娥的攪局。
更讓牛根大感惱火的是。同是一個村子的人。張翠娥到底有什麼背景,鄭建設竟然一無所知,真是枉費了村支書這個職位!
“不是。牛哥,我這……我……”牛根的話讓鄭建設頓時就慌了。談吐不清卻還堅持說道:“村子裏沒誰知道張翠娥的身份。至於梁宏堂又有張翠娥撐腰,我就算是想動也不敢動啊!”
“閉嘴!”牛根沒好氣的嗬斥道。嚇得鄭建設哪兒還敢多言語半句啊。
輕皺眉頭,在不知道張翠娥身份的情況下,牛根深感此事的棘手。請李慶虎出手沒問題。可問題的關鍵在於,萬一張翠娥的後台遠不是李慶虎能夠比擬的,那豈不是害了李慶虎?
一時之間。牛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有沒有鎮上警所張小軍的電話?”牛根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有有有!”鄭建設連忙回答道。手忙腳亂的掏出按鍵機在上麵翻看起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報出了一串數字給牛根。
撥通電話過去。接電話的依舊是一個年輕氣盛的聲音,不屑道:“誰啊?有什麼事情?”
“梁宏堂為什麼被放出來了?你是忘記了當初我給你的警告了?”牛根麵色陰沉如水。直奔主題質問道。
“你誰啊?這麼跟我說話,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張小軍問了一個相當白癡的問題。惹得牛根本就憤怒的內心,更加爆炸了。冷哼道:“牛根!有印象嗎?”
“牛根?什麼玩意?”張小軍一臉不屑的回應道,不過隨即,電話那端的張小軍麵色就為之一變,連忙道:“牛……牛牛哥?”
如果張小軍此刻就在牛根麵前得話,別的不說,張小軍這會兒絕對是已經躺在地上了,但是現在,牛根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梁宏堂為什麼被放出來了?還有張翠娥到底有什麼背景?讓你這麼忌憚?”
“牛哥,梁宏堂不是我放的,是縣裏的人直接授意的,跟我可沒關係啊!”張小軍連忙辯解補充道:“對方來頭不小,聽說也是總局的人呢,我哪有手腕跟他們掰啊,放人那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嗎?”
“總局的人?”從警-察的嘴裏吐出來總局二字,毫無疑問的就是警-察總局了。
“對,對方很強勢,直接以權壓人讓我放人,不然就放了我,沒辦法,我隻能照做啊!”張小軍依舊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為了在牛根麵前洗清自己,還真是費心不小。
牛根沉默了,目光猶如刀鋒一般盯著門外,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一小時之內,帶人到村子裏來抓人!”
“抓……抓抓人?抓誰?”張小軍有些瞠目結舌,口齒不清的反問道。
“梁宏堂!”牛根冷哼道:“一小時你不出現的話,我也有辦法又讓從現在的位置滾下來!”
對於張小軍這樣的牆頭草,牛根自然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就掛斷了電話,任張小軍還有什麼理由都隻能閉嘴了。
毫無疑問的,對於張小軍而言,這可是一道複雜的選擇題啊,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是萬劫不複之地。
掛斷電話之後,牛根緊接著就又撥了一個號碼過去,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對方就傳來爽朗的笑聲:“臭小子,怎麼想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李叔叔,你們總局那邊這半月時間,有誰到過亭林鎮警所的?”牛根直奔主題,連寒暄的過程都免了。
“亭林鎮警所?”李慶虎有些愣神,自語道:“誰好端端的會跑那種地方去啊?”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回過神來的李慶虎這才連忙追問了一句。
牛根看了一眼身邊的幾人,沉默了一下走到房間外,仔細的向李慶虎說了一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李慶虎頓時就是猛地拍桌冷哼道:“這種事情,我一定會嚴查的,放心,十分鍾,我就給你回複!”
有李慶虎這句話,牛根放心了不少。
該做的,牛根基本都做了,可繞是如此,牛根依舊眉頭不展,不知道為什麼,牛根總覺得,張翠娥保釋梁宏堂出來,肯定是要對付自己的,可卻又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草藥!”牛根猛地暗自與了一聲,看著邊上的鄭建設問道:“草藥種植方麵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啊!”鄭建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才開始投入試產,種子什麼的都才剛購買回來,就連土地裏都隻播種了一部分呢。”
牛根暗自鬆了一口氣,靜待事情發展得同時,也暗歎自己還好回來了一趟,不然的話,指不定張翠娥他們會使出什麼鬼招呢。
十分鍾之後,李慶虎的電話如約回複到牛根的手機上,經查核,確實有人在最近半月到過亭林鎮,身份地位在總局裏麵還不算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