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根坐在石桌邊上，牧雲天站在石拱門外麵，兩人之間有著幾米之隔。一個說。一個聽！
“說起來。靈兒會是現在這副模樣，都是我的錯！”牧雲天雙眼微微有些空洞，似乎是陷入了長遠的回憶一般。整個人更是在輕微的顫抖了一番之後，才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來。
牛根沒有接話。這會兒。他隻需要扮演一個忠實的聽眾，弄明白是什麼原因造成牧月靈變成這副模樣的就可以了。
一語落下之後。沉默了片刻的牧雲天，這才繼續說道：“十二年前，也是牧月山的爺爺牧元白離世的那一年。而我也是在那一年繼承了我父親的一切。”
“這裏麵。包括了牧雲氏家族，包括了牧氏集團，甚至還包括了我父親傳授給我的畢生實力。”牧雲天緩緩的說道。本就已經年過五十的牧雲天，一張老臉這會兒更是多了幾分皺紋。顯得更加的蒼老了。
牛根不明白，牧月靈跟牧雲天說的這一切有什麼關係。牧元白離世，牧雲天身為兒子。繼承牧雲氏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其中並沒有任何的不對之處。
似乎是看出了牛根這會兒的疑惑，牧雲天苦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而導致牧月靈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原因，也就是我成為牧雲氏家主的那一天。”
“嗯？”牛根的眉頭一下子就深皺了幾分，一臉怪異的看著牧雲天，沒有弄明白牧雲天這話裏的意思。
“十二年前，我的實力還僅僅隻是穩固在辟穀境初期而已，而我父親，卻是超越了金丹境後期的強者，一身實力在死亡之前全部灌輸於我，導致我的身體根本無法承受！”
牧雲天似乎就是在講述一個故事一般，講述一個牧雲天自己都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一個事實的故事。
牛根看著牧雲天臉上逐漸流露出來的痛苦表情，隱約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拋開實力是不是真的可以傳授這個事情不談，就單單拿牧雲天當時的實力來接收牧元白的灌輸，能不能承受，都還是一個問題。
傳承對方的衣缽，接受對方的實力，領悟別人的畢生所學，這看起來是一件相當美好的事情，可是，這也得是在擁有足夠的能力下進行才行。
牧雲天當時僅有辟穀境初期的實力，甚至於都還不如牛根，而牧元白卻是有著超過了金丹境後期的實力，這足以說明，牧元白的實力很有可能是已經進入了傳說中的那個境界。
造化境！
“想來牧雲龍已經跟你說過了，金丹境後期之後，就是造化境，而造化境確實是存在的，隻能說，沒有人能夠邁過這一道坎而已。”
牧雲天說到這兒，倒更像是在為牛根講解實力劃分，這不，接著造化境的問道說道：“要想突破到造化境，根據我父親所說的，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破不立，全看造化！”
“不破不立，全看造化？”對於牧雲天的這一句話，牛根還真是表示有些費解，顯然沒有明白牧雲天的意思，或者是明白了，但是也不敢相信那就是事實。
不破不立，全看造化，在結合牧雲天的父親已經是金丹境後期的強者的，但是依舊死得這麼早，牛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很有可能，想要突破到造化境，就是要廢除全身現有的實力，然後一舉突破。
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破殼重生一般，就好比老鷹到了四十歲的年紀，就必須要做出的一個艱難抉擇一般，要麼等死，要麼經曆一個十分痛苦的蛻變。
隻有這樣，老鷹才有可能活到七八十歲，也隻有這樣，金丹境後期的強者，才有可能突破到造化境。
當然了，可能牧元白當時的運氣差了一點，所以，在廢掉一身實力之後，不僅沒有突破到造化境，反而還讓自己身陷囹圄，最終死在突破造化境的這一道坎上。
說起來，這也是一件有些悲傷的事情。
如果有機會的話，牛根倒是想要好好的向牧雲天請教一下突破造化境的辦法，但是現在嘛，牛根所更關心的，還是這一切，和牧月靈到底有什麼聯係。
“言歸正傳！”牧雲天知道牛根這會兒最想要知道的是什麼，所以也就直言道：“當初我父親在將一身的實力灌輸給我之後，強橫的力量在我身體內遊走，根本不是我所能夠承受得了的，無奈之下，我隻能選擇釋放！”
“釋放？”牛根的目光從牧雲天的身上猛然挪移到了懷中牧月靈的身上，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那樣！”牧雲天苦笑了一聲，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當初我為了活下去，為了讓自己不在因為實力的原因而不斷的受到折磨，所以我選擇在生一個孩子，讓他來承受我體內多餘的實力。”
“所以，你把本該屬於你自己承受的痛苦，瓜分到了靈兒的身上，對嗎？”這句話，牛根根本就已經不用問了，這就是事實，之所以會這麼問，牛根隻是想看看牧雲天會怎麼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