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虅奇從來不會在乎,隻要你安靜地呆著他的身側,不妨礙他的任何事情和辦事,他從來不會說什麼。
飛天舞曾天真的以為這是男子的默許,但此刻看到英俊男子這樣厭惡的表情,她才霍然明白,他的沉默並不是默許而是這一切,他從未放在心裏半分。
——那麼,虅奇,而今你又為何露出這樣的鄙夷、唾棄的神色?
這四百年,你到底去了哪?經曆了哪些事?是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
飛天舞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急切的想知道,在虅奇身上發生過的往昔的事情。
像飛天舞這樣的女人,她不是不要自尊,而是自尊在她眼中過於廉價。但驕傲如她還是有的,那種美麗的傲慢,對自己美貌的自信。
她身側什麼時候缺少過男人,隻要她勾勾手指,多少男人趨之若鶩,即使肝腦塗地,也是在所不惜。
但她就是偏偏看不上那些低賤而虛偽的男的,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往往從來不會去在意,更不會去珍惜。
飛天舞放在身側的手指微微屈起,誰也不知道,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其實是在抑製著心底翻江的滔天怒意。她麵上依舊掛著嬌笑,隻是這樣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她裝作沒看到男子臉上的神色,扭動著柔軟、纖細的腰肢,邁動修長而筆直的腿,韻味而生的走到虅奇麵前。
看到記憶中那雙熟悉的眼睛,飛天舞的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受,隻是有點歡喜、有點苦澀、有點無奈。因為這樣熟悉的眼睛裏卻流露出那樣厭惡的神色,像看到一具惡臭的死屍。
即使她複雜地看著對方,那種天生骨子裏透露出來的媚氣卻不能掩蓋的。她就是一個自然到不能自然的眼神,也透著無限風情,勾人心魄。
她努力而緊緊地盯著年輕的劍士,那樣濃烈的眼神似乎要將對方刻進心裏,隻是這樣濃烈的情感不知是恨意還是怨意甚至是愛意。
她這樣無理而大膽地緊盯住的目光讓年輕的劍士有些不適。他想下意識地退開一步,但轉念一想,自己為何要退,理屈的也不是自己。這樣想著,抬起的腳又放回原處。
房間的兩人就這樣靜默地對視良久。直到飛天舞再次咯咯的嬌笑起來。
“虅奇,說實話,你倒沒四百年前帥氣了,你從哪弄來一副這樣低劣的皮囊,還穿著這樣廉價而俗氣的衣飾。嘖嘖——你的品位什麼時候降得這麼低了?”紅衣的妖嬈女子咯咯的嬌笑著,順勢倒在男子厚重的懷中。
飛天舞有一瞬間的感慨,真是懷念已久的懷抱啊!熟悉而陌生的感覺。
女子微揚起頭,剪剪雙瞳對上男子冷漠如霜的眼。顧盼流離間有著魅惑人心的嬌豔,嗔怪地斜了眼年輕的劍士,雖嘴裏說著貶低、責怪的話,但眼眸中卻是勾人的神采。
柔軟無骨的身體倒下的那一刻,虅奇順勢張開雙臂,女子身上獨特的馨香味撲麵而來,讓他有片刻的恍惚。
之後在他眼底看不見的地方,有什麼光芒一閃而過,。
“哦?”年輕的劍士一挑眉,環著女子腰深的餓手臂緊了緊,讓女子纖細而柔軟的腰肢更貼近自己。一低首,將微熱的氣息吹入女子敏感的耳廓,低沉的聲音宛如情人之間的呢喃低語,“品味變沒變?你要試過才知道?”
他邪魅的笑著,略薄的唇扯出一個無情和殘酷的笑,這樣放肆的笑彰顯出他更加猖狂而邪惡的氣質。
女子聽了他的話,滿意地笑著,柔軟的手抵在男子的堅硬的胸口,若有若無的打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