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柔美而白皙的手臂在空氣中靈活而輕盈的舞動,她雪白的臂膀在空氣中迅速而柔軟的劃過,像是無數在空氣中舞動變換的劍光,勾勒出一幅幅交錯的圖騰。
女子整個身體淩空在空氣中,像是在領導著一場空前盛世的祭祀大典,也像是在召喚著魑魅魍魎。她的身體雖柔軟卻不失韌性,像是一把鋒利而不可阻擋的軟劍,帶著讓人來不及閃躲的速度,在空氣中飛快而劇烈的舞蹈,她的舞姿帶著讓人沉醉的美。
她在空氣中時上時下,像是無形中有無數的引線在操控著她,但是她各個關節靈活地程度讓人不禁懷疑是傀儡師的手法太高超還是這個女子本身有如此驚人的力量,根本不存在任何操控的人。
她的舞姿翩若驚鴻,全身關節靈活如蛇,動作搖曳如夢。
伴隨著她輕盈宛如禦風的舞姿,綴滿全身的美玉和鈴鐺開始錚然作響,帶著銀白麵具的背後,是一雙媚氣如絲的眼,像是一灘幽深的古泉,泛著冷冷的青光,微微揚起的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連天上的星辰似乎也會被吸引而沉溺其中。
曾經這樣的舞姿是多少人夢寐求之一睹,不惜花費千金重銀,而今這樣的舞姿卻是所有人的噩夢,因為它帶來的是死亡和鮮血。
空氣中似乎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收到她舞姿的召喚而窸窸窣窣的前行,所有沉浸在她舞姿裏的人們,眼中是沉醉的癡迷。
漸漸地所有人的臉上露出扭曲的痛苦神色,眼耳口鼻中沁出絲絲的血跡,襯托著他們怪異的神色更加猙獰。
府邸中的人們開始倉惶逃竄,伴隨著痛苦而絕望的嘶吼,讓周圍看著自己同伴一個個倒下的人們不寒而栗。
女子的舞蹈依舊,她似乎越來越沉溺於她的舞動中,到處是一片慘叫和奔跑聲,那些奔跑中摔倒的人,還有他們絕望而痛苦的眼神讓女子越來越興奮,她的舞姿越來越絢麗奪目,但是再也沒有人有空欣賞她的舞姿。
空氣中似乎能聽到興奮的嘶叫聲,所有的鮮血順著一個方向緩緩地流去,最後卻又消失於空氣中。
看到眼前詭異而可怕的一幕,年輕的攝魂師眼底是止不住的慌張和驚愕,畢竟是第一次遇上暗黑軍團的成員,還是有著召喚沙魔能力的飛天舞。
這四百年間,他們一直在不停歇的找尋暗黑軍團的成員,可是卻是一直言無音訊。最多查探到的也就是冰釋血,還是在這兩年內有消息的。
所以對於大部分的暗黑軍團的成員,人們從來都不了解,除非親眼見過他們施展自己的絕技,但是親眼見過的人,怕是沒幾個在這世上了。
空氣中有什麼呼嘯著向年輕的莊主撲麵而來,異發的男子足尖輕點,發力,瞬間後移開來幾丈,隨著他的移動,英俊的莊主臂膀在袖口中輕輕的晃動。
銀發的莊主骨節分明而修長的手在空氣中看似隨意的一揚,他手中的長劍應聲而出,在虛空中劃過一劍,接著空氣中似乎傳來可怕的嘶喊和痛呼聲,但是年輕的莊主反而沒有放鬆緊繃的神經,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據傳沙魔隻是生存在哈馬裏沙漠的最中心,他們長年沉睡在沙地下,但是他們會吐出白色的煙霧,這種煙霧是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物,有時這樣煙霧在特定溫度的陽光折射下會形成所謂的海市蜃樓,吸引迷途的旅人,成為他免費的午餐。
在找尋冰釋血和暗黑軍團的四百年間,他們什麼地方都去過,沙魔自是見過,但當時他們也隻是單獨麵對過一頭沙魔,在那場激烈的戰役中,他們也是勉強打贏,自己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雖然在其後的四百年間,他們研製出不少對付沙魔的法子,但是像如今這樣成群結隊的魔物來襲,卻也不是他們人力可以阻擋的。
“哥哥!”看到哥哥如此利索幹脆的動作,年輕的攝魂師驚呼起來,眼神甚是擔憂。
沙魔其實本身還算是比較溫和的魔物,一般隻有捕獵時麵對自己的獵物才會執著而瘋狂,一般的時候,隻要你不去惹他,自己的生命一般也不會受到威脅和傷害。
當初他們就是毫無經驗,在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覺得要先下手為強,慌亂中刺傷了那頭沙魔,才導致了它的癲狂以及後來他們勉力應對的戰役。
他不知道哥哥為什麼這麼魯莽地下手,但是看到如今的情況,他也明白了幾分,現在他們麵對的沙漠不僅的數量上龐大,而且它們的行為受到操控。現在並不是他們不去招惹這些魔物就可以閃躲過去,哥哥一向聰明冷定,他也定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