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寒師兄!”剛好轉過一個走廊,看到淺藍色勁裝的劍士,鵝黃色裙裝的少女不僅歡呼出聲。
她像一隻快樂的蝴蝶,蹁躚奔跑著向那個令自己心儀的男子。英俊的劍士應聲轉過頭,隻是看到少女的容顏時,眼底深處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地變現出來,隻是轉過身看著那個由遠及近向他奔來的少女,臉上依舊是淡漠而疏遠的神色,他點了下頭算是應答。
本來想撲到他懷裏的琴雨,看到年輕的劍士如此冷漠的神情,隻有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在衾梓寒麵前停住,她並不想給自己喜歡的男子留下輕浮的印象。
“梓寒師兄!”雖然男子是一臉的冷漠和疏遠,但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琴雨依舊揚起自己最滿意、最甜美的笑容,用自己最悅耳動聽的聲音呼喚著自己心儀的男子,臉上露出甜美而害羞的表情,似乎其中還洋溢著幸福。
想著自己要努力扮演衾梓寒來應對這個惡心的少女,虅奇心底極度不爽的冷哼一聲,他微微眯起眼,打量著麵前因疾奔而有些微喘的少女。
她粉嫩的臉頰有些微紅,有光澤的朱唇微微張開喘著氣,因為可以隱約看到裏麵雪白的貝齒和鮮紅的舌頭。
虅奇向來喜歡捉弄人,他有著那種無聊的惡趣味和劣根性。看到少女微微低下的目光,眼睛不敢看自己,臉上是害羞而忸怩的神色。虅奇再笨也猜出幾分其中的緣由。
他的眼中驟然亮起野獸的光芒,像是捕獵時,那種興奮和嗜血。
他猛然低下頭,在少女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在她微張的紅唇上輕點一下隨即離開了。
琴雨被愣住了,或是說是被驚呆了,她霍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年輕的劍士,英俊的劍士隻是對她微微挑眉,眼中是不羈的神色,帶著戲謔的光芒。
沉浸在自己漫天的喜悅和不可置信情緒中的少女根本沒有看到男子戲謔下的嘲諷和冷笑。
她捂著自己的唇,激動得不能自已,眼中似乎有晶瑩的液體在流動。虅奇卻隻是隨意地勾起嘴角,眼神意味不明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虅奇向來是誰都不怕,冰釋血都不放在眼中、還敢和他談判的人,他會在意一個白羅宮和白柳?!就算白柳看出了什麼端倪,他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走了之。
要不是之前顧及冰釋血,他也不會努力扮演著這個讓自己厭惡的男子。現在冰釋血已然不在,山高皇帝遠的,隻要不是針對白伊的事,想來冰釋血也不會來找他秋後算賬。
年輕的劍士什麼都沒說,隻是看了眼少女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少女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直到衾梓寒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落,琴雨才不可置信地呼喚起來,她手舞足蹈,拍手歡呼著。直到路過的白羅宮弟子對她投來詫異的目光,少女才後知後覺的收斂住自己的行為。
她捂著偷笑的嘴角,迅速地奔回自己的房間,整個人激動得在床上翻滾,她將自己的臉埋進被窩裏,大聲而放肆的笑著。
好一會,她才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她端莊地坐在床沿邊,將自己淩亂的衣衫和有些鬆散的發髻整理好。重新掛上那種甜美而親切的笑,隻是這一次她的笑中似乎帶著更多的是挑釁和幸福。
“白伊!”遠遠就聽到琴雨在庭院中呼喚她的聲音,白伊勉強掛上生硬的笑,還沒有等她站立起來,琴雨已經推門而進了。
即將早春,鎬京的天氣也開始一日日的升溫,光陽也愈加明媚。隻是這樣的好天氣似乎感染不到白伊,冰釋血的離開讓她悶悶不樂起來,就像這個好天氣中依舊如刀割的寒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之前也是做了決定讓冰釋血離開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但是不等自己開口,冰釋血卻已經不告而別了。
她當時也說不清自己的心境,連帶著左寒晴也走了,隻有左寒晴給自己留了一封書信,而冰釋血卻是隻言片語也沒有。
看到最近白伊如此低落的情緒,琴雨第一次似乎想大發善心,其實除去她奪去了自己在白羅宮的地位,還有宮主和梓寒師兄的關注,在其他方麵,琴雨並不討厭這個少女。
隻是有的時候,出於對立的位置,對方的出現傷及自己的利益,所以才會有仇視和嫉恨的心理,而今天,衾梓寒的行為無疑是告知她他的心意,在喜悅之下,琴雨也暫時拋開其他的煩惱和困惱。
現在的好心情似乎感染到了琴雨所有陰暗的一麵,畢竟還是個比較單純且情竇初開的的少女,愛情的雨林似乎讓她忽視其他外在的一切。
“白伊!”不等白伊應答,琴雨又喊了一聲,隻是此刻的她已經立在被推開的房門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