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2章(1 / 2)

吃飯吃到一半的白衣少女忽然放下手中的碗筷,在另外兩人詫異的目光中,她拿出胸前的那隻金屬瓶子,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父親般忽然低低的喃喃自語,她的臉上是沉醉的幸福,

一時間,茅屋中本就濃重的氣氛更加寂靜沉重如鐵,在周圍年輕劍士和清麗的女大夫隻是麵麵相覷的看著她,誰也沒有說話,隻是所有人的表情都不約而同的變得落寞起來,他們也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著那個似乎陷入自我意識的白衣少女。

現在他們選擇往南邊逃亡或是躲藏起來,畢竟往北邊都是紫薇宮的勢力,而越往南就是越接近冰閻殿的勢力,可能安聖傑或許會顧及到冰釋血而不敢那麼明目張膽,搜索上會有點隱蔽和收斂。

但其實在白伊的心裏還是隱隱期待著冰釋血的出現和幫忙,她自己也不知道當下該怎麼辦,其實比起對安聖傑的怨恨,少女更多的是一種消極而悲傷的心態,她知道現在即使是怨恨安聖傑,自己的父親也不會活過來。

要恨一個人真的是不容易,之前安聖傑欺騙過白伊的事情,白伊從都沒有忘記,隻是出於對戾淩疾的情感以及師兄妹之間的親密感情,她選擇遺忘,選擇暫時的忽略。

但是白伊還隱隱的擔心,她不知道冰釋血會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看待自己,她不想讓冰釋血覺得自己隻有在困難的時候自己才會想到他,才會祈求他的幫忙,對於那個冷漠的黑衣男子,她想依賴卻又不敢依賴,尤其這次是她第一次麵對險惡的追捕和自己親人的亡故。

對於少女一直往南躲藏行為下的想法,年輕的劍士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猜到。

“白伊,你還在指望著他嗎?”看著似乎陷入自我意識中的白伊,衾梓寒的口吻中第一次帶上氣憤的怒火,這個平時正直卻看起來沒脾氣的男子,破天荒的發火了。

“……”白伊一怔,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把頭低的更低了,衾梓寒說中了她的心思,她在期待著冰釋血的出現,期待著那個男子的幫助,她依舊沒有死心。

她不相信冰釋血就這樣放棄自己了,她一直不相信冰釋血會這樣什麼都不說的就放棄自己。

少女沉默了,她不善於撒謊,也不知道如何掩蓋自己最真實的目的,她隻有默默忍受著這個一路上照顧自己的年輕劍士的滔天怒火。

琴雨看著兩人,白衣的少女緊咬著自己蒼白而幹裂的唇畔,什麼都不說,而年輕的劍士卻是忍受著身上劇痛的傷勢以及滔天的怒意。

雖然衾梓寒在對著白伊發火,但是琴雨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知道這個對自己一直冷淡的劍士喜歡這個一襲白衣的少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能感受到這份情感,或許是第一次救少女的時候,也或許是師兄這一次和這個少女回來,更甚至於他對白伊的情感在三百年前就已經形成。

琴雨不知道白伊有沒有感覺到,不過就算她感覺到了,怕是在她的心裏,父親個冰釋血更為重要吧。

琴雨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可笑到了極致:為什麼自己千辛萬苦也得不到的東西,而白伊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輕鬆地擁有?更可笑的是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在白伊眼中卻是棄之如敝履?

這已經不知道他們為了躲藏而找尋的第幾個破舊的廢宅了,屋子的角落裏燃燒著一堆旺盛的篝火。白衣的少女隻是看著低頭看著那掛在胸前金屬瓶子,她原本白皙粉嫩的手已經變得灰暗,像是蒙了一層塵土,她悲傷而憐惜的撫摸著那冰冷的金屬瓶子。篝火上跳動的火苗在她有些憔悴、枯黃的臉上折射出明滅不諱的光影。

年輕的劍士倚著劍在不遠處的草垛上打盹,但是他保持著坐姿態,一旦有敵人靠近,他可以迅速的清醒同時拔劍而起。

而白衣少女的身旁,那個清麗的女大夫已經沉沉的入睡,她似乎對於他們的現狀也很是擔憂,緊鎖著秀氣的眉,也或許是在她的夢境中有什麼不好的事困擾著她。

“白伊,好久不見了!”忽然,女子淡雅而溫柔的聲音傳來,在空氣中輕微地翻滾了幾下,就消逝無蹤。

原本還沉浸在自己悲傷情緒中的少女一個靈光,白衣的少女立馬抬起頭。見到眼前這個女子熟悉而美麗的樣貌時,白伊瞬間激動的說不出話,眼眶忍不住紅了,晶瑩的淚珠打濕了她如羽扇般的睫毛。

白伊掃了眼,發現周圍的兩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才微微往角落挪進了些,方便自己和那個古典美女說話。

白伊自然沒有忘記這個女子,之前在哈馬裏沙漠的時候,自己還拜托她到鎬京來打探自己的師兄的下落的,但是之後卻是杳無音訊,害的白伊擔心了好一陣。

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白伊根本沒有機會去找尋她,這個隻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古典美女——飄雅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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