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1 / 2)

清晨是在一片鳥語花香中醒來,帶著說不出的愜意。衾梓寒的傷勢在三個月的療養中基本康複,在這片寧靜的環境中,沒有血雨腥風,沒有那些江湖殺戮。

除卻最初在血玉棺中醒來,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戾淩疾在哈馬裏沙漠相處的時間,這三個月可以說是白伊過的最安穩幸福的時日。

隻是失去親人的痛楚以及對於安聖傑的耿耿於懷,讓白伊的心境一直不能平靜,想著自己不能如打算地去找冰釋血。

琴雨麵對白伊的時候依舊會擺出一副臭臉色,從來不給她好臉色,每次白伊隻有灰溜溜地摸鼻子,自討沒趣的離去。

其實白伊還是想親自道歉的,隻是看到琴雨依舊在氣頭上,白伊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對不起,這三個字似乎是這段時間中她說的最多的,但是話說的多了似乎變得廉價了,但是白伊不知道自己除了說這句話,還能說什麼。

雖然三個月琴雨的氣似乎一點也沒消,但白伊卻沒什麼在意的,她覺得琴雨這樣生氣也不是無理取鬧。

想想之前師兄為自己做的那麼多,自己不在的三百年是師兄陪伴著父親,從來不忤逆他的意思,代替自己盡了孝道,對於自己差點付出年輕的生命。而自己卻是一味的消極沉靜,難道就這樣回報給師兄還有死去的父親嗎?

因為白伊對琴雨的愧疚,所以這個白衣少女自然沒有發現咖啡色眼眸深處的惡毒和怨恨。

這段時間白伊糾結了,她從來不知道該怎麼恨一個人,即使是安聖傑,她依舊做不到那種刻骨銘心的怨恨,那種不死不罷休,說她心軟也好,說她沒誌氣也罷,她就是做不到。

她像是從天而降的寵兒,在她的心底隻有善與惡,這樣單純和簡單的區分。她心底的善與惡很明顯,而安聖傑無疑是惡的,但是她不會就這樣來怨恨他,報複他,因為白伊覺得這樣的話,自己不就是很安聖傑一樣的嗎?

那樣的男子,即使穿著和自己一樣的一襲白衣,但是他骨子裏的那種殺戮的野性是不能抹滅的,尤其是他成為安聖傑後,似乎連戾淩疾那份純真和善意都已經被抹殺的一幹二淨。

但是善良的少女覺得在安聖傑的內心深處,那個戾淩疾依舊存在,那個讓她牽掛的男子,那個讓他猶豫的溫和男子。

即使自己已然喜歡上冰釋血,但是對於那個曾經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師兄,她依舊不能舍棄。

想到冰釋血,白伊流露出微微的失望的神色,自己已然失蹤了很久,但是冰釋血卻一直沒有來找她,白伊也不敢隨意進出這個地方,也不敢向南宮懿打探外麵的消息。

她怕自己會動搖,動搖什麼呢,少女自己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自己在害怕著什麼,同時也在隱隱期待著什麼。

另一方麵,對於南宮懿身份的事情,白伊似乎什麼頭緒都沒有,這就直接導致了白伊無聊起來。

照顧衾梓寒的工作,自然全都被琴雨搶去,白伊也不和她爭辯,她知道這個慢慢憂鬱的少女曾經是那麼單純而熱烈的喜歡這個年輕的劍士,就如同他她曾經那樣單純的喜歡冰釋血。

年輕的劍士的傷勢在慢慢中恢複,但是南宮懿對於白伊之前答應的條件倒是沒多在意和追問,想來白伊之前也跟他說過,自己不一定能給他滿意的答案,所以那個美麗的男子倒是顯得很有耐心,這是不是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呢?

其實白伊是想幫什麼忙,但是南宮懿到經常搞什麼失蹤,白伊找過幾次,也隻能無奈的放棄。

即將入夏,前幾日還有些微涼的湖水,已經帶上了些許溫度。周圍的花已經一團團的簇擁著盛開,咋起的微風將凋零地粉紅花瓣揚起,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

白衣的少女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清澈的湖水,白皙的手在碧綠而寧靜的湖麵上輕輕地攪動著。湖旁的柳條已經抽芽,曼妙纖細的枝條在水潤而溫暖的季風中輕盈地舞動著,帶著說不出的婀娜多姿。

‘咚’一聲響,本還比較寧靜愜意的湖麵被瞬間打破,四濺的水花濺到沒回過神來的少女臉上以及白衣上。

白伊一聲驚叫地跳開幾丈,但是已經來不及。少女氣憤的嘟起嘴,白皙的手利索地在娟秀粉嫩的臉上抹過。她當下一跺腳,耍的轉身,看看到底是誰的惡作劇。

一轉身,觸及到不遠處槐樹下的冰藍色勁裝男子熟悉而英俊的麵容時,白伊有點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