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章(1 / 2)

左寒晴毫不在意的嘲諷瞬間讓這個沉浸在悲傷中的男子清醒過來,像是被針紮過般。經過淚水洗滌過的黑眸愈加發亮,隻是這樣雪亮的黑眸卻如鋒利的軍刀般陰沉,帶著淩厲的光芒掃過來,隻需要一眼,就能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瞬間有過刀刃滑過脊背的冰涼感。

不過左寒晴是誰,和冰釋血相處了幾百年,早就習慣了他這樣如刀子般寒冷刺骨的眼神,隨即勇敢而無謂的和他對視。

“你怎麼來了?”被擠到一旁的男子聲音恢複成冷漠,尖尖的質問這個男子,似乎對於這個男子的出現感到很不悅。

左寒晴很了解這個摯友的脾氣,而他能說出這句話也就代表著他在心底對於自己已經有些微的原諒,隻是在臉上已經有些過意不去。

“我能不來嗎?我再不來,人都快被你哭死了,”對於黑衣男子看上去並不友善的態度,左寒晴卻全然不在意,依舊用無所謂的嬉笑口吻調侃著。

“人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哭,真是的,先救呀,救不了人在哭。”綠眸的祭司不雅地白了冰釋血一眼,一隻手隨手搭上白伊的脈搏,查看她此時的情況。

冰釋血選擇了沉默,要論口舌的能力,他當然比不上這個巧舌如彈簧的左寒晴,和他理論,隻有自己被氣的份。

他安靜地站咋一旁,看著年輕的祭司為依舊昏死狀態的少女把脈。眼中滿布焦急和不安,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樣了?”見綠眸的男子遲遲不說話,隻是緊皺著眉,一臉嚴肅的樣子,冰釋血不禁著急的詢問。

不過左寒晴直接忽視他的問題,對於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慮的心情也絲毫不理會,隻是為難地摸著下巴,陷入思索的神情。

看左寒晴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冰釋血乖乖地閉上了嘴巴,雖然他一向對待左寒晴的態度並不是很好,但是這個關鍵的時候,還是需要他來救白伊,哪怕是提個意見或是想法,也許對於白伊現在的境況會好轉。

飛天舞隻是恪盡職守地站在不遠處,對於左寒晴的突然出現,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很快鎮靜下來,神色如常。

她並不關心此時那個白衣少女的情況,雖然片刻前他們英俊神武的軍座抱著這個少女哭得像是一個孩子,飛天舞也承認自己是有被片刻地感動到,但是平心而論,她雖然沒有很惡毒的詛咒少女馬上死去,也不會好心的去祈求那些虛假的神靈來讓她的身體快些恢複。

左寒晴的嚴謹神情似乎感染到了冰釋血的情緒,祭台邊再度沉默下來,變得靜謐而帶著些微陰沉。

在這個壓抑的黑暗中,祭台周圍懸掛著的奇形怪狀的符號和裝飾品反射著清冷而悠遠的光,帶著一種恐怖和詭異。

不知從哪出來的風,讓這個懸掛物輕輕的搖曳起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不但沒有增加微量的人氣和暖意,在無形中似乎讓這個空間愈加陰沉寒冷。

時間像是一把鈍了的刀片,在每個人的心上緩慢卻又沉重的移動,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煎熬和難受。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冰釋血終於等得不耐煩了,他微微不悅地蹙眉,沉聲詢問,“你倒是說句話!”

左寒晴不知是被他陰沉而不悅地說話口吻吵醒了還是自己本身已經從深思的過程中出來了,“不要急。”

他像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人,帶著讓人說不出的著急,慢吞吞地開口安慰,似乎有意把冰釋血僅有的耐心磨平。

“是挺嚴重的。”年輕的祭司轉過頭,將自己診脈得到的結論告訴身旁早已不耐煩的黑衣男子。

看著他急劇變黑的臉以及眼中毫不掩飾的焦急和擔憂,左寒晴似乎終於覺得捉弄夠了,才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著,“不過,沒什麼生命危險。”

他的話一落,明顯感覺周圍降下去的氣壓有些升上來了,溫度也有些回轉、上升。

冰釋血並沒有開口,隻是對於左寒晴那種像孩童般愛捉弄人的行為很是不滿,他用沉默來和這個年輕又帶著幾分嬉笑的祭祀對抗著。

“好了!”左寒晴似乎終於也受不了冷漠男子這樣直盯盯如冰刃般的目光,有些尷尬地開口,“快帶她回去休養吧!”

白伊身體比較重要這一訊息終於讓這個冷漠的男子暫時放下對這個好友的不滿,他小心翼翼地橫抱起祭台上單薄而身體有些冰涼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