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麵的女子想開口又好像顧及到什麼,她隻是輕咬著粉嫩的唇畔,似乎已經陷入了一個不能自拔的漩渦。
冰釋血在心底冷笑起來,隻是隨著女子不斷變化的表情,他一直冰凍的臉終於如同光滑如新的冰麵般微微有了絲裂痕。
有些不知名的東西溢出來了,隻是被這個男子硬生生地壓製下來了。
冰釋血當然知道這個女子是誰,因為那種心電感應的感覺是永遠不會變的。隻是等待和追尋的時間太久了,他的心已經慢慢開始冷卻了?
他不知道,隻是在知道這個女子還是活著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高興,更不是激動,而是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那是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這一襲如同夢中追求的白衣讓他捉摸不定。
這個一向冷硬的男子覺得,白伊沒有第一時間來找尋自己,更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而這些在無形中告訴自己,原來在她的心底並沒有自己的位置,她更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她堅強的靠山。
而這七百年,隻有自己一直像是一個被戲弄的傻瓜般等待著,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般沉溺在不同的溫柔鄉。
試圖來忘記那一襲純潔的白衣,但是最後的結局,自己似乎沒有做到呢?
有的時候看似無情的人,往往卻是滿腔柔情,隻是被傷害的次數多了,那些專情和溫柔都慢慢封印住。
而看似溫和無害的人,這些都是他們接近所有的工具和路徑,但實則她們的內心是用千年寒冰冰凍住的,那些地方是誰也進不去的。
這個表情剛有鬆動的男子,一想到這些,他臉上的表情愈加冷硬,他一直緊抿而顯得略無情的唇畔微微勾起,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嘲諷和譏誚。
白伊,何時你的心也變得那麼細膩,如同一張錯綜複雜而細細密密編製的網,變得讓人看不懂,更讓我看不透。
冰釋血臉上微微變化的表情,當然沒有逃過下麵那兩人鋒利而尖銳的眼睛,不過誰也沒有懂這個男子的心思,隻是看到這個不羈的男子先是轉晴的臉,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變回烏雲密布。
不要說是左寒晴,一時間,就是連一直懂他的白伊也疑惑了,難道自己來錯了?還是說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你是?”冰釋血睨斜這個女子,終於忍不住淡淡地開口詢問,在她身上男子能感覺到白伊的那種祥和淡雅的氣息。他想或許自己已經真的著了白伊的魔或是蠱毒,因為往往最後投降的人就是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或許自己七百年的功夫還不到家,似乎對於這個白衣女子,經曆再多的時間,也不能將她從自己心頭抹去,就像塵埃上的字跡般那麼輕鬆。
似乎這個女子變得聰明了,而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是傻傻的,像是一個可以任人愚弄的傻瓜。但是有的時候,他就是願意做那個傻瓜,做一個被白伊愚弄的傻瓜。
“雲羅。”對方幹淨利索的回答,她的聲音帶著疏遠和淡漠,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一時間,她雖然不是冷漠的口吻似乎將這個客廳中詭異的氣氛凍結住了,但是女子身上那種淡淡散發出來的祥和氣息卻又在無形中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左寒晴幾乎要跳腳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世界名字何其多,就算是一個名字也有無數的人用。
這個名字不一定帶有某種意義。他這樣安慰著自己,
聽到她的回答,冰釋血又沉默了,他好像一個神經有些恍惚的男子,又像是一個失去心愛人的男子。
但是在他的身上去感覺不到任何悲傷,好像這個悲傷的河流已經幹涸。
“我家閣主命我前來。”似乎是料定冰釋血不會再開口,這個叫雲羅的女子接著說了下去,但是冰釋血隻是間將目光斜斜地擱在她身上,麵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神情。
雖然在神遊般,但是他的目光犀利而冷淡,帶著說不出的鋒利尖銳,仿佛一下子可以看穿對方的心。
被冰釋血這樣幾乎無禮的目光斜視,雲羅穩了穩心神,差點尷尬和不自在起來。
“商談兩家合作之事。”雲羅覺得自己全身不知道怎麼熱起來了,冰釋血斜視過的目光像是有一簇火在燒,火燎火燎的難受。
但是她不能退卻,現在她們很需要冰釋血這個合作夥伴,趁安聖傑沒有回來,一舉殲滅紫薇宮,這樣就算將來安聖傑成為聖族回來,也好對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