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邊自語道:“早晚有一日,你是我的……”
明悅聽不大清,也沒閑心細想,隻抓緊玉佩合計回家一趟,叫父母催促婆家,盡早成親離府。
……
洗衣房裏春曉手不停的洗了五天衣裳,便腫的饅頭似的,彬姐兒與旁人說笑,“誒你看她,喬模喬樣的,洗個衣裳磨磨蹭蹭,擦脂抹粉倒勤快,那臉白的跟麵粉似的給誰看呢。”
“彬姐兒,你眼花吧,人家那是天生的小嫩皮兒,你可羨慕不來,要不人家咋就入了三爺的眼,你卻不成呢。”有那不對付的借筏子行水。
彬姐兒氣的臉青,卻不敢與那人做對,回頭朝春曉啐了一口,“我就是花兒一朵,也是人捧著看著的,沒那賤皮鑽爺們被窩。”
哄的一聲,眾人大笑。
彬姐兒趾高氣揚的抬著下巴,早起勻的脂粉在臉上,被頭頂的日頭曬的花花道道,卻非要擺出一副比春曉高貴純潔的姿態來。
春曉麵無表情,等眾人都不笑了,不經意道:“也不知哪來的自信,活見鬼了!”說完起身,去井邊打水。
眾人皆愣,互相看了看,有一人忽就笑起來,指著彬姐兒上氣不接下氣,緊跟著好些人都反應過來,春曉是在諷刺彬姐兒醜,頓時又都笑起來。
反而彬姐兒,怎麼也沒明白,大夥都瞅著她笑啥。
☆、第043章 錯把魚目當珍珠
福泉來的時候就聽見這夥笑鬧聲,洗衣房全是女人,這笑聲能賽過一池鴨子,他些微怯步的駐足在院門外,正聽見春曉不鹹不淡的那句話,沒忍住,也跟著噗哧笑了聲。
王管事耳聽八方,一溜眼就見到門外站著的人,忙迎出來。
兩人互相問好,福泉低聲問:“還適應嗎?”
“還別說,全沒嬌氣勁兒,這才幾天就洗的和旁人一樣多了,我看她那手背上的燒傷得落疤。”王管事仔仔細細的回道。
福泉沒說話,等了一陣王管事忍不住問,“爺那邊怎麼說?”
福泉神色恍惚,道:“我沒在爺麵前提她。”
“怎麼?”
“爺新近看上了紅綾姑娘屋裏的珍兒,你還記得走水那日的事不,都傳珍兒在外院遇見過爺,給爺長臉,爺下晌就讓人賞賜不少錢財物件,這幾日府裏外頭的忙完,爺今兒得閑就在紅綾那坐足半日光景,用午飯時,珍兒不知說了什麼,爺又賞她幾盆秋菊,一時半會兒看是想不起春曉姑娘這茬了。”福泉說這話時也有些納悶在麵上。
王管事就問,“那這位怎麼辦?就放我這兒不管了?”
福泉搖搖頭,唏噓道:“終歸是爺受用過的人,你且照應些,別日後有了回旋記你的仇。”
王管事哂笑,道:“罷了,即便沒有三爺的吩咐,就憑泉哥兒特意過來說一回,婆子我也得顧念些,何況前朝的徐貴妃還不是三起三落,最後做了皇後,這些事兒啊,沒處看去,婆子我心裏有數。”
福泉謝過辭去。
要說福泉為何如此上心春曉的事兒?倒不是得過春曉的恩情,而是他信自己所見所想,也是憑著這份敏銳的心思才能在門上做事時得了三爺的青眼,進而隨侍在三爺左右,今日有多少人奉承他,他就有多相信自己,是以當日見三爺看春曉的眼神,還有給春曉準備的那一餐飯食,他就覺得,這位通房妾侍還有轉機。
隻不過最近接連發生的事讓他疑惑不解,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福泉一路想著回了鳶露苑,福海笑嗬嗬的與他一出一進走個碰頭。
見他就神神秘秘的拉著往廊後來,低笑道:“往日沒瞧出來,珍兒姑娘還會逗樂子,方才又把咱們爺笑的捧腹,這不,珍兒姑娘跟爺討描金的扇麵呢,爺吩咐我去書房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