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亦也道:“俞老您是不是說錯了,晚輩才是說要助您的人!……”
這時廖老冷冷的看過來,皇甫亦驀地咬住舌頭,沒再說下去償。
俞老道:“不仁不義的我能選?自然不是你,是龔三爺。”
皇甫亦的臉一時紅一是白,回頭去尋老曲,就見老曲瞧瞧的往後退,正在明堂邊緣,頓悟,這是要開溜,所有事情讓自己一個人扛,當下怒目圓睜的指著老曲的方向道:“都是他鼓吹攛掇,還說是禮親……啊!”
眾人原本都朝老曲看過去,結果慘叫聲一響,再看皇甫亦,喉嚨中箭,當場斃命,而見狀幾步就往門外奔的老曲被龔三爺的人合圍,就要生擒,此時龔三爺徒然喝道:“讓開!”
幾個隨從訓練有素,腦子裏還沒想龔三爺為何下命令讓開,慣性使然的均已做出讓開的動作,就見老曲“啊!”的一聲撲倒在地,生死不明。
一連兩人出事,場中的人就亂了,大聲喊護衛的此起彼伏,不一時湧進來各自隨從,整個大堂亂營一般嘈雜起來。
龔炎則的隨從也靠攏過來,福泉護在身邊,警惕的看向房梁,那些箭都是從上頭來的。
眾人見狀立時效仿,也都亮了兵刃出來。
蕭殺與不安在每個人臉上滑過,有幾個膽小的商賈這會兒已癱在椅子上起不來,眾人大都是商場叱吒風雲的人物,麵對死亡卻全沒有往日威風,更甚者有人竟然失禁。
大約半盞茶後,龔炎則厲聲道:“給爺搜!”
原是他在外頭早備了大批人馬,就等著禮親王所指使的所有暗鬼露頭便要一舉搗毀,方見有人奔命的往外跑,他一聲令下,外頭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也劃破歹人的膽,劉兆領著百餘名護衛從大門外闖進來,嘩啦啦將這裏圍了個密不透風。
“但凡往外衝的,都是叛徒,殺!”劉兆是見血就野的狂人,一直守在上清觀外頭守的身上都發黴了,前些日子因著三爺選會長而倍感隱憂時,將他調回,劉兆恨不得現在就找兩個冒頭的祭刀魂,也讓他痛快痛快!
他渾身陰煞之氣,頓時震懾住場麵,有個往外跑的,他問都不問一聲,劈刀就將人砍成兩半,血噴的到處都是,刀鋒在日光裏滴滴答答冒著熱氣兒,被血染過更顯寒意。
“啊!……”多人驚叫,有長有短,無一不驚懼萬分。
因為那往外跑的有可能不是搞事的,而是單純的害怕要離開罷了,有人心裏不滿,可看那血色刀鋒,也都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這樣的光景一直持續了近一個多時辰,頭抓了十來個奸細叛徒,就是這些人在鼓吹一部分人推選皇甫亦,進而由背後之人操縱北地貿易。
一場騙局被挑破,微機被化解,廖老支持皇甫亦也被問詢,但廖老卻始終堅持自己的說法,不看好龔三爺與漕運,這才退而求子其次的選了皇甫亦,但龔炎則一點不信。
翌日晌午龔炎則回府,忙活了一宿回去洗簌之後隻想歇一覺,結果不見春曉,問了丫頭才知道,春曉帶著人又出府逛去了。
龔炎則一笑,心想如今她倒成了抱貓溜鳥的公子爺,自己則規規矩矩隻知悶頭苦幹的長工了。
正想著,門口有人稟告:“前門俞家的太太派丫頭送謝禮來了。”
龔炎則愣住,因問:“哪個俞家?”
“回三爺,前門整條街住的隻我們一家姓俞,我家老爺自詡鄉野農夫,家裏有些薄田,外人也有尊稱我們老爺一聲俞老的。”那送禮來的丫頭親自回答。
龔炎則一聽這不是說的俞老麼?什麼有些薄田,瀝鎮郊外數百裏都是他們家田產,哪裏薄了?隻春曉什麼時候結交了他家的太太?因問:“你家夫人可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