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閉上眼,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從腦海中劃過,卻又了無痕跡。
來到包間,服務生推開門,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看著窗外。
那背影有些寂寥,孤獨,讓人心生愛憐。
安靜的心就在此刻被針輕輕刺痛,微微的,麻麻的,可是真的在痛。
男子轉身看著他們,露出淡淡的笑,“周南,安靜,好久不見了。”
周南大步上前,一手握成拳,重重地捶在他肩膀,“你總算回來了。”
“在外漂泊久了,總得回家看看。”
“伯母伯父身體還好吧?”周南拉著他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我還沒謝謝你,聽說你常去看望他們。”
“你說這話不是寒磣人,沈安順。”周南的麵色明顯不高興。
安靜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笑著說:“阿南,他是客氣話,你倒較真了。”
周南見她笑意吟吟,聲音就低了,“我隻是見不得他客氣。”
燈光下倆人兩兩相望,女的溫婉可人,男的俊朗英氣,眉眼間情意流動,煞是叫人羨慕。
沈順平出神地望著,好像在看一幅年代久遠的畫麵,此情此境,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至到徐茵進門,三人的視線俱停留在門口。
安靜心自讚歎,果真是個美人,往日從照片裏就覺得她令人驚豔,人倒比相片更美上三分。
徐茵走到她身邊,手自然地搭在她肩上,“安靜,還記得我嗎?”
安靜先點頭,然後搖頭。
徐茵露出惋惜的神色,剛想說什麼,接到周南阻止的目光,又咽回去了。
沈順平也及時地發話,“開飯了。”
四人依次坐上座,徐茵和沈順平坐一邊,安靜和周南坐一邊。上的菜基本上都是安靜喜歡吃的。
周南在旁邊將一隻母蟹的外殼剝開,將蟹黃倒在裏麵,然後倒了點醋,放在她小碗裏。
“周南,你可真體貼,什麼時候吃你們的喜糖啊?”徐茵手托著腮幫,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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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韓看著安靜,見她低頭不語,微笑著說:“快了。”
沈順平撐了一晚上的笑容,終於消散了,嘴角也垮下來了。
徐茵瞟到他的表情,笑得愈加燦爛,“我要求做伴娘,到時可要記得通知我。”
安靜默默地往嘴裏塞著蟹黃,往日吃著鮮美的滋味,今天淡然無味。
原本平靜的心被一餐飯攪得七上八下的,清明的頭腦也開始脹脹的,暈暈的,胸口更是發悶,沒有一點食欲。她放下筷子,笑著說:“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周南招呼侍者端來一杯熱茶,放在她麵前。
安靜捧著熱茶,手心漸暖,喝口熱水,果然好多了。
對麵的沈順平看著她,眼裏流露出一絲擔憂,“安安,你到沙發上休息,我們馬上就吃好了。”
安靜很乖巧地坐到沙發上,隨意拿起一張今天的報紙,頭版居然就是報到沈氏企業欲在海川市建新工廠。
不過並沒有沈順平的照片,可見他是個低調的人。
說實話,他長得不錯,比照片裏年少的他多了幾分沉穩。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大家已吃好,圍坐在一起聊天。
“沈大哥,沒想到三年間你就成了企業老總,以後可得多關照一下小妹。” 徐茵巧笑嫣然地看著他。
沈順平淡然地說:“我們之間不談關照,隻要有事你找我就好了。”
“是啊,大家都是從小的情誼,說關照就生分了。”周南也開腔了。
隻有安靜坐在一旁,插不上一句話。
沈順平不由自主地就望著她,深深地看著,她的氣色並不是很好,臉尖尖的,沒有女孩該有的圓潤,為什麼有周南在身邊,她還會這樣?
心就如同被重拳敲打,起初是痛,然後又縮成一團。
“安靜,我看你今天氣色也不好,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周南側臉看著她,溫聲道。
安靜點頭,不知為什麼總覺得空氣格外的悶仄,很不舒服。
四人一起走出了包間,周南和徐茵都去取車了,安靜站在大廳等待,沈順平最後一個出來的,他經過她身邊,停住了腳步。
安靜看著他,淺笑,“你不去取車嗎?”
沈順平搖頭,幾乎是無禮地看著她,目光裏盛滿了許多情緒。
安靜不安地垂下眼眸,她怕。
沈順平越逼越近,嘴唇幾乎是挨著她的耳垂,叫了聲,“安安。”
安靜的心一顫。
那聲音包含了憐惜,痛楚,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他歎息道。
安靜抬頭,看著他幽深的眼瞳,思維有片刻的凝滯。
作者有話要說:開新坑,很忐忑,求溫暖!還有就是最近會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