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越來越好呢?我在心裏問自己,他還是每天在這裏工作就會好?他跟鄒校長頂著幹就會好?或許,在田美中心校,如果他不放下怨恨和傷感,他怎麼能好起來
或許,神知道。
李國林真的變了,變得沉默而寡言,不再跟大家喝酒,不再出去打麻將,就連他的老婆也說他變了,房事上都不不感興趣了。
於是傳言就出來了,有人懷疑是不是李國林被打傻了,神經錯亂了。或許是不是李國林已經看透了一切,覺得紛紛擾擾,恩恩怨怨沒有意//
直到120的鳴笛聲響起,大家才意識到事情的可靠性,有人往田美街上跑去,跑進鄒校長的屋子,他們看到鄒校長斜躺在沙發上,滿臉蒼白,鮮血從他的肚子裏流了出來,滿地都是血,鮮紅的血,夾雜著陣陣腥味。鄒校長的頭發已經淩亂不堪,他隻是顫唞著,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呼喊:救救我,救我。。。。。。
120遠去好久,大家才如初夢醒,警察叔叔迅速封鎖了現場,有人說,是李國林。他親眼看到的李國林,李國林提了菜刀,笑著進去的,然後又笑著出來的。你們去抓李國林。
然而李國林家裏並沒有事情發生,他的妻子正在哼著歌做晚飯,他的女兒正在寫作業,他80歲的老母正在陽台張望,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當警察叔叔問李國林在不在時。他的妻子一臉驚訝,她哭喪著大叫到:“國林怎麼啦,你們告訴我,國林他怎麼啦?”
看著家人都茫然且慌亂的表情,李國林一定沒有回家。李國林逃跑了,他一定還沒有跑遠,他就在田美就算是把田美掀翻也要找出來。
內江的警察叔叔也來了,他們封鎖了田美的各個路口,他們動用了警犬,他們把警笛拉得烏拉拉的響,他們手持真槍實彈,身穿防彈背心,他們用喇叭喊話,他們叫田美的每個人不得出門,呆在家裏,如果發現李國林的蹤跡,要告訴他們,他們說,李國林手上有刀,有鋒利的菜刀,你們要把門鎖好了,要看看家裏有沒有藏到殺人犯。
田美鎮一片恐慌,到處人家的狗汪汪的叫著,一些人家的孩子哇哇的哭著,即便女人怎麼用奶噻到他們嘴裏也不頂用,每個人都蒼白了臉,生怕李國林突然就出現在自己家裏,平日熟悉的李國林突然變成了殺人犯,他已經變成了魔鬼, 誰還敢見他。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大家跑回家躲起來。
折騰了半夜,警察叔叔終於走了,原來他們聽渡口的劉大爺說,李國林在天黑之前就坐船過河去了。所以,警察叔叔們連夜過河,到河對岸去追擊李國林去了。
現在大家心中既關心,又擔心,關心是是鄒校長的傷勢,擔心的是李國林能不能抓到,他會不會又跑回來,他既然已經瘋了,就不會在乎多殺一個人,所以,往日裏跟李國林紅過臉的,理過嘴的,都心生怯意,整日反鎖了房門,不敢出門半步,李國林一日沒有抓到,他們心中一日就不安啊。
鄒校長搶救及時才活了下來,但因失血過多,人就進了重症監護室。大夥帶著一班關心一半好奇去探望他,卻不能進去,隻在外麵逗留了一圈。
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但是,學校的工作還是要開展起走,上級領導,警察局的叔叔們都來了好幾撥,他們問了很多大同小異的問題,大家的解釋似乎很合情合理:李國林懷疑遭鄒校長暗算,出院後心生報複,於是提刀砍鄒校長。
於是田美出名了,方圓幾十裏都知道田美有個老師提刀砍校長,這樣的新聞連我父母都知道了,他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
在鄒校長住院的這段時間,學校暫由林校長代理主持工作,好些人說林校長這下終於可以享受一下一把手的待遇了,他幹了這麼多年的二把手,而今終於可以挺直腰板說話了,他一定樂壞了。
然而林校長卻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得意,反而更加謹慎,他終究知道他現在隻不過還是個代校長,教育局一天沒有任命他,他就名不正言不順。工作上幹少了,會被人說閑話,代理的時候不稱職,真的當了校長也不會有出息,所以他工作上必須得盡心,但又不能過火,工作安排不合理了,又會招人閑話,說你指手畫腳,不就是一個代理嘛,拿根雞毛當令箭。因此,即便之前的鄒校長立下的規章製度,處事方式或許是有些他認為不妥的地方,也不能更改絲毫,雖說鄒校長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學校,可他現在依然是田美中心校的校長,躺在病床上是,死了也是。所以,林校長還是不敢改變學校的半點東西,鄒校長的辦公室他不敢去,鄒校長的真皮椅子他也不敢坐,或許他心裏窺視這把椅子好久,在夢裏也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夢,可是他終究沒有資格坐上去,鄒校長人不在,可他強大的氣場依然讓林校長無比畏懼。
林校長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反而成了癩蛤蟆吃豇豆懸吊吊的。之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