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很興奮的樣子。他認為古洛已經是他的朋友了,因為他覺得古洛這個人不錯。
“嗯。還真有想法,這不來找你和小戴了?”古洛笑著說。
“說吧。咱們這關係,我能不幫忙嗎?”經理說。
“小戴是新來的吧?”古洛看著那個麵相純樸的小夥子說。
“哎呀!你咋知道的?噢,明白了,昨天問的小戴吧。”經理笑了起來,很為自己的反應驕傲。
“不……不是,他沒問我。”小戴臉紅了,經理臉沒紅,隻是一副詫異的樣子。
“什麼時候來的?”
“我到這個公司才三天。”小戴說。
“你之前的人呢?就是管錄像帶的那個人。”
“他走了……”小戴看看經理。
“對,那小子辭職了。說是家裏有事兒。”經理接口道。
“那他是回家了?”
“大概是吧。”
“他叫什麼名字?多大歲數?”
“叫高翔,二十五歲吧。”
“他家是哪兒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得問問職業介紹所的人。”
“你沒看他的身份證?”
“沒有。我相信職業介紹所。”
“他是明河縣的。職業介紹所你去了也白搭,那裏管理得太差,沒有檔案。你要走,就可以要走身份證,他們也不留下個記錄啥的。”小戴說。
“好。謝謝你們!對了,有他的照片嗎?”
“那可沒有。”經理無奈地說。
“嗯。”古洛說著就往外走。
“哎!老哥,先別走呀!你咋知道小戴是才來的呢?”
“昨天你和那個保安不是連他的姓名都說不清嗎?還有,小戴給我看錄像帶的時候,一下子就找到了,我誇了他,他很自豪的樣子。也許是因為他把那裏整理得井井有條,他很得意。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為自己能迅速地熟悉工作驕傲。我想是後者吧。”
“你真厲害呀!”經理睜大了眼睛。小戴臉紅了,沒有說話。
這個小戴沒有說錯,古洛去了職業介紹所,他們幹脆說沒有介紹過這個人,古洛把身份亮了出來,接待他的女人立刻臉就紅了,她無助地看看負責人。負責人是個中年男子,他不知是會搪塞還是頭腦不清楚,反正古洛沒聽懂他要說什麼。
“你就說他是哪兒的人吧?有印象嗎?我問你,有沒有?”古洛生氣了。
“是明河縣的。我就知道這麼點兒。可找他……不是我找,是你們……咋回事兒呢?我倒是有點兒印象,他那個……長啥樣兒……”古洛這才明白這個人就是個糊塗蟲。
古洛立刻回到公安局刑警隊,要求胡亮的部下立刻和明河縣聯係,找這個高翔。
“行。”胡亮的部下笑嘻嘻地說。
古洛原想說他不要拿出這副嘴臉,但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退休了,就停頓了一會兒說:“我先走了。你們準備著接待客人吧。”胡亮的這個胖墩墩的部下可沒有胡亮那樣的修養和文化,他立刻就懵了:“客人?是廳裏的還是部裏的?”
古洛聳聳肩,什麼都沒說出來。
陳婉芬是哭過的樣子,眼睛紅腫,見到古洛說:“你……進來吧。”
古洛走進客廳,孫昌勝正吸著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古洛知道這裏剛才發生了一陣暴風雨,是場摧毀人內心的災難。所有家具、器物都完好無損,和上次他來時一樣,擦得幹淨,擺得整齊,但人的心卻變了,變得深不可測,縱然是夫妻也在這頂多一個小時裏成為了路人。他們看世界、看人生、看自己和一個小時前已經迥然不同。當然,即使古洛是神探,他也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古洛是這麼個人,有著很強烈的自我意識,他是不管對方如何想、如何反應,都要按他的既定方針來,尤其是涉及破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