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可我要證明一下,當然盡管是逆向思維,我也沒排除殺錯的可能性。但我了解了他的情人,並去了李安住的那家賓館,以及那天各種異常情況,我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呂和義沒殺錯人。這是個精明謹慎的殺手,很有些邪惡的天賦,他殺過幾個人,從沒失過手,這次殺害李安,他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的。而且他要殺的不僅是李安,還有那個幸免於難的人,告訴你,他叫何梁。一箭雙雕,這個呂和義真是個壞透了的家夥,也是個無比凶惡的匪徒。何梁雖然沒殺成,但由於住在何梁隔壁的人看到了他的臉,他再也不敢行凶了,但他還以殺錯為理由管馬清水要了一筆錢。

“既然是這樣,那他為什麼要殺李安呢?於是,我們就從頭開始調查李安案。我們發現李安是個很風流的人,也許原來不是,但他的老婆不愛他,大概讓他痛苦吧。他就和中學同學梅蘭英搞起了婚外戀,兩年了,注意,這也是案子的關鍵,那就是時間!兩年,他並沒有想到離婚,當另一個女人闖了進來,這個女人很厲害,要他離婚,並要和他建立新家庭,他服從了。為什麼服從呢?他那麼愛梅蘭英,都沒有離婚的念頭,當然也許梅蘭英也不願意重組家庭。這都沒關係,但這個人卻是他害怕的,因為這個人的位置特殊。在出差回龍市的時候,他們兩個野鴛鴦也歡聚了好幾天。最後,那個女人要求,也可以說命令吧,讓他辦離婚,並要他轉移自己的財產。他回家後,果然就行動了,他沒想到他的老婆桂漾美是個奇異的女人,這個女人誰也不愛,就愛自己,她不在乎離婚,但卻視錢如命。她覺察了丈夫的行為,就跟蹤了他,看到他和梅蘭英約會,就要雇人殺掉李安。但誰都沒想到的是——尤其是那個逼李安離婚的女人——李安後悔了。他又改變了主意,決心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並向妻子做了懺悔。他的老婆很及時地撤回了殺丈夫的指令。但另一個女人卻在行動。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會兒她會告訴我們。我想她是個現在所謂的女強人。意誌堅強,不懂得任何讓步,為了得到想得到的不擇手段,殺人也不過是手段之一。你不能說這種女人沒感情,不,有!有很強烈的感情,不允許任何人背叛的感情,一切都要服從於她。她會愛上一個男人,尤其是她並不滿意丈夫,而愛上的這個男人無論在什麼時候對她都得畢恭畢敬,這既能滿足她的性欲……我說這話下流嗎?不,一點兒也不,有權有錢的男人可以搞女人,什麼二奶、三奶的,有權有勢的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呢?唐朝武則天就有麵首。這好理解。她們和那些男人一樣,不過是滿足性欲而已。很卑賤的性欲!另外,就是她的虛榮心。這樣的女人當然不能允許男人的背叛。

“於是,她找到呂和義,殺了李安。讓我了解這個女人比野獸還殘忍和下作的一麵是她還不罷休,又讓呂和義殺了梅蘭英,她怎麼知道梅蘭英是她的情敵的呢?或許是李安這個愚蠢的人告訴了她,或許是她在出差時知道了梅蘭英去看了李安,總之她犯了個錯誤,猜想這個女人妨礙了她的感情。其實,並非如此,梅蘭英已經和李安斷絕了關係。本來我們認為是馬清水雇呂和義殺的梅蘭英,這現在看也不能說錯,隻能說呂和義收了兩份錢,真是個狡猾的家夥!如果隻是馬清水雇的他,他隻要殺了梅蘭英就可以了,但他卻強奸了她。職業殺手一般是不會強奸女人的,他們不會做出這種非專業的犯罪,除非他是一時興起的激情犯罪,如果真是這樣也不過是強暴而已。但呂和義卻冒著風險,將梅蘭英的屍體從第一現場移到第二現場,就是公園裏,而且還讓她赤摞下`身,曝屍在公共場所。不,不是獸欲,不是激情犯罪,更不是職業殺手應該做的,是侮辱,是在侮辱死者,而這種行為隻有雇主有指令,殺手才會幹的。我想當時指使人就在旁邊,看著自己的情敵如何被侮辱和殺害,真是令人發指!這樣的女人是女人嗎?連野獸都不如!因為野獸在求偶失敗後,也不會去殺情敵的。這就是人性的黑暗,不光是遺傳,也不光是進化,是社會和先天因素最極端的結合,這是魔鬼的基因組合!這個女人又殺了呂和義滅口。我剛才簡直在破口大罵了,你怎麼還能坐得住呢?”古洛對石馨薇說。

“噢!我還納悶兒呢。你說誰呢?為什麼到我這裏說?”石馨薇像是在嘲笑古洛。

“說的是你。你是殺害李安、梅蘭英的幕後指使人,同時也是殺害呂和義的嫌疑人。”

“胡說什麼!我?說的是我嗎?不可能!我告訴你,你這個人是個偏執狂,本來案子都結了,你非要再找一個什麼凶手不可,就把我拿來滿足你的破案癖了,真是邪惡!我問你,你有證據嗎?”

“你看看這個杯子,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