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承認,抓著走過來的一個工作人員瘋了般的問道:“你好,請問住在這裏的俞思愛怎麼不在房間裏了?她去哪兒了?”
“你說俞思愛啊!”工作人員被她那蒼白的樣子弄得有點害怕,可仍是想了想道:“俞思愛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轉院了,你不知道嗎?”
“半個月前,轉院?”蘇雨晴實在是想不起來半個月前自己在哪裏了,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誰給她轉的院?轉到哪裏去了?”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她的話在蘇雨晴的心中無疑是等於被判了刑,壓了很久的鬱卒在心底讓她幾近崩潰,脾氣一時沒忍住,朝著人就大吼道:“不清楚!不清楚!那你們到底清楚什麼?為什麼病人的家屬不在的情況下,你們也能這樣放人就走?!”
那工作人員被這樣歇斯底裏的一嚇,趕緊道:“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說著,人已經逃走了,留下幾乎癱軟的蘇雨晴。
蔡雅芬不懂為什麼她一出來就要來療養院,也不明白俞思愛為什麼不在這裏了,扶著蘇雨晴問道:“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伯母出事了?”
然,蘇雨晴卻是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眼裏一絲神采全無,隻留下一片渾濁,嘴裏喃喃道:“霍斯曄,霍斯曄,一定是霍斯曄幹的!”
“霍斯曄?”
蔡雅芬到現在都沒有問過蘇雨晴是怎麼出來的,憑借著霍斯曄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讓她那麼輕易的出來!
此時一聽這名字,頓時也驚了聲,“雨晴,到底怎麼了?你說什麼事情是霍斯曄幹的?”
蘇雨晴努力的從地上想要爬起來,淚眼朦朧,失神的念叨著:“我媽!我媽一定是霍斯曄給弄走的!我要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雨晴!雨晴!你慢點!別著急,慢慢來啊!”
蘇雨晴身體本就不好,這些日子更是虛軟,爬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把蔡雅芬弄得措手不及,可一個女人畢竟力氣有限,幾次想把人扶起來都不行。
畢啟森在一邊看得眉頭直皺,剛伸出手就被蔡雅芬啪的一下給打掉了,厲聲嗬斥道:“別碰她!你跟你哥的手一樣髒,別以為在這裏扮扮好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蔡雅芬此時疾言厲色,聲音不大,可是那生氣的神態是顯而易見,鄙夷的神色也毋庸置疑,畢啟森一看這臉色,索性收回了手,臉上的陽光好像突然出現了裂縫一樣,變得譏諷。
“嗬!是,我跟我哥的手都髒!”他一字一句道,又指著蘇雨晴那哀戚憂傷的神態,話語一轉道:“可你以為她的手有多幹淨!她就沒有殺過人嗎?她親手殺死了畢啟林!你知不知道?”
蘇雨晴被他這麼一吼,才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淚水停止了,思想停止了,動作也停止了,唯獨能從嘴巴裏吐出的幾個字是帶著顫音的,“你說什麼?”
什麼親手殺了畢啟林?那人明明還活得好好地,怎麼會死呢?
她機械的盯著畢啟森那憤怒的眉眼看,莫名的覺得眼熟,心裏隱隱有什麼東西要突出來,可是又找不出來是什麼?隻能顫著聲音問道:“samuel,你剛剛說什麼?什麼畢啟林死了? ”
如果畢啟林死了,那麼早上還站在她麵前的畢啟林又是誰?
“霍斯曄,我的小名叫囡囡,爸爸媽媽都這麼叫我,你也可這這樣叫我!你的小名叫什麼?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她那時躺在鋪滿綠色的地上,枕著他的腿,咕囔的問。
那時,兩人剛交往不久,她總想找一種特別的稱呼來稱呼他,可是總找不到,腦袋瓜子想不出來,隻能問問看他有沒有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