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班有人追戴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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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楞了一下,戴淳在大學裏可是男人中的“班花”,怎麼可能沒人追呢,每次看到他收到各種各樣的禮物,大胡子都難免傷心一番。
這上天啊,還是不公平,既然標配都是一樣的,怎麼就不給一個漂亮點的殼給他裝上呢。
“你笑什麼?”
唐愛的話打斷了大胡子的回憶,他又憨憨的笑了笑,耿直的說:“戴淳大學時期可是班草,學習成績好,在係裏可出名了,每周都能收到不同的情書。”
“那他有談戀愛嗎?”唐愛似乎嗅到了某些敏感問題的味道,抓緊了繼續問,要知道,對於這個問題,戴淳從來都是一笑而過,或者含糊帶過。
“那肯定有啊,他的初戀可是係花,當初兩個人可登對了。”
大胡子語氣驕傲,就像男主角是他自己一樣,可剛剛說完,得意不過三秒,尤其是看到唐愛一臉低沉時,大胡子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其實,我覺得嫂子和戴淳更登對,簡直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天賜良緣,天…”
“我還天雷滾滾呢,他們為什麼分手了?”
唐愛繼續揪著那個問題,還係花呢,還初戀呢,唐愛的醋壇子都快打碎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你還是自己去問問淳哥吧。”
“他才不告訴我呢。”
“大嫂,到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哦,回去記得給哥發條短信,剛剛哥特意交待的。”大胡子目送唐愛進入了小區,才開車回警局,繼續跟進這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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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屋子裏安靜的可怕,就連屋子外那淺淺的滴水聲,也無限的放大,變得如此清晰可聽,杜梓豪坐在一張長滿了青苔的石頭凳子上。
眉毛緊皺,目光深邃。
四周是暗暗有些發黃的白牆,牆體上有一個十分巨大的紅色交叉,十分刺眼,還有一扇排氣窗,這種建築,就像以前舊社會的監獄一般。
杜梓豪不敢放鬆,也不敢睡去,一直守在芯怡的身邊,凝視著眼前的這一切。
在幾個小時之前,他接著芯怡,剛剛坐上了車,就一陣暈厥,昏過去了,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這個昏黃的屋子裏。
頭頂上的吊燈隨著風,婀娜的搖曳著,那搖晃的光影,讓整個屋子都十分迷離。
啊秋….啊秋….
一直躺在床上的芯怡突然打了兩個噴嚏,聲音響亮,竟然還有回音,芯怡終於醒了,杜梓豪用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著芯怡的小手。
確實有些涼。
芯怡坐了起來,目光放空,呆呆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還沒能從周圍的巨大變化中適應過來。
就當芯怡的眼睛已經開始變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的時候,杜梓豪握著芯怡的手,溫柔的說:“芯怡不要怕,這是勇敢遊戲,是考驗芯怡是否夠勇敢,而且杜叔叔也在這裏陪芯怡一起挑戰這個遊戲,芯怡有信心嗎?”
杜梓豪善意編造了這麼一個故事,他知道芯怡醒來後一定會害怕,況且這些經曆難免給她今後帶來陰影,他能做的,希望將傷害降到最低。
芯怡眼眶裏的淚水默默的流出來了,卻沒有大聲的哭著,這種無聲的抽泣才是最可憐的。
“可是我想媽媽了,怎麼辦?”芯怡嘟著小嘴,胖乎乎的小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直強忍著淚水。
“芯怡這麼勇敢,媽媽一定很高興的,隻要遊戲一結束,我們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好不好?”
看著芯怡,杜梓豪很是心酸,對於芯怡,他一直很用心的去照顧,去嗬護,去保護,可現在看來,芯怡卻不如一個普通的孩子,哭笑自如,她更多的卻是收斂自己的情緒,壓抑自己的喜怒。
這對於一個孩子而言,多辛苦啊。
“芯怡,如果覺得害怕就哭出來,如果覺得難過,也可以哭出來,叔叔會一直陪著你的,好嗎?當然了,我們足夠勇氣了,就可以回去一起打怪獸了…”
杜梓豪抱著芯怡,背靠在白牆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輕聲的安慰著芯怡的情緒,直到,她慢慢的睡著了…
蔡筱筱在家裏麵坐立難安,尤其是接到戴淳的電話後,更是十分焦慮,可她卻沒有辦法,隻能是等…
直到半夜,一條短信的聲音,劃破了不寧靜的夜。
贖金一千萬,兩小時內打入我賬戶,如敢報警,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