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小聲說:“你就在我的丫頭麵前,給我點體麵吧。”

隋麼寒見她一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心軟的笑了,走到外屋去等著。隋麼寒守著夏冬雪睡著了,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見繡紛和綠鶯都在外屋候著,冷漠道:“有事兒?”

綠鶯沉默了一會,道:“長公主說近來侯爺熬夜近身照顧著夫人,怕侯爺身子吃不消,讓奴才隨時候著。

隋麼寒沒說話,看向了繡紛。

繡紛和綠鶯都以為隋麼寒要回書房睡覺,便道:“奴才在外屋伺候主子。”

隋麼寒衝他們擺擺手,說:“給我換床被褥,這幾天我睡這裏。”

“啊……”綠鶯一怔,似乎還有話要說,見隋麼寒冷了臉色,便拉著繡紛下去準備了。

大丫鬟的鋪設是兩人一間,秀月早早睡了,綠鶯便讓繡紛睡到了自個的屋子裏,兩個人有意無意的說起了平時伺候夫人和侯爺的辛苦。綠鶯想知道更多夏冬雪的事情,繡紛又因為上次隋麼寒的拉拽生了幾分小女人的傾慕,旁敲側擊的問著綠鶯侯爺的習慣,綠鶯見她眉眼上挑,眼底迷霧,神情恍惚,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來,這丫頭也知道了侯爺的好處?但凡近身伺候過侯爺的人,都會覺得他是極好,極優秀的男兒。

綠鶯眼珠一轉,挑起話茬,說:“繡紛姑娘,我見你和秀月姑娘都比夫人小了一兩歲,又生的好看,舉止端莊,當初夏夫人讓你們陪嫁過來是不是另有意思呀?”她捂嘴淺笑,表情是一副關懷善意的模樣。

繡紛臉色通紅,結巴道:“不……我不知道。”

綠鶯揚起嘴唇,笑著說:“夏夫人若是想給夫人尋個日後幫著管家的婦人的話不會讓你們倆個年歲小的跟著,我聽說你是家生子,秀月是外頭莊子上買來的人,怕是夏夫人和夫人的心裏都更屬意你一些。”

繡紛想起夏冬雪出嫁前蔣嵐的一番訓話,似乎確實有此意,不由得委屈道:“可是我看夫人貌似根本不想抬姨娘的,否則早在夫人懷孕的時候便抬了……”

綠鶯親熱的抓起了繡紛的柔夷,上下看了一遍,說:“真是雙白淨的小手,我們侯爺最喜歡皮膚好的女孩了,我上次聽他曾問過夫人……”

“問過什麼?”繡紛欣喜的看著綠鶯。

綠鶯眯著眼睛,附耳道:“你千萬不許透露出去呀。”

繡紛點了點頭,綠鶯小聲說:“上次你和秀月輪班守夜,侯爺曾問過夫人,單日子守夜的丫頭叫什麼。”

繡紛隻覺得心頭一熱,想起那日侯爺竟然敢光天化日下拉住她的手腕,那有力的手掌你緊緊的貼著她的皮膚,不由得問道:“然後呢,還有嗎?”

綠鶯得意的揚眉,說:“夫人問侯爺尋這些作甚,侯爺說那日有個挺白淨的小姑娘打翻了涮洗的臉盆,嘻嘻,侯爺誇你白淨呢。”

繡紛胸口仿佛有一頭小鹿亂撞,恨不得立刻跑到侯爺麵前,問上侯爺幾句話方好,道:“綠鶯姐姐……可是,可是騙人的。”

綠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佯怒道:“你愛信不信,我騙你圖什麼呀。”

繡紛仔細一想,綠鶯沒有騙她的理由,再加上她那日確實打翻過侯爺的東西,不由得信了幾分,滿臉通紅的趴進了被子裏,說:“綠鶯姐姐你笑話我,你太壞了!”兩個人打打鬧鬧的一下子關係又進了幾分。

綠鶯見繡紛真信了她的話,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道弧度,心裏卻鄙夷的罵著繡紛,不知廉恥的小蹄子,你也配得了侯爺的傾慕?侯爺連你是誰都記不住的。

從那一夜的深聊以後,繡紛凡有心事便和綠鶯傾訴,綠鶯也會胡扯的跟繡紛說,我今個看到侯爺瞄你了幾眼,假話說多了便成了真話,繡紛對綠鶯的感覺和言辭深信不疑,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連秀月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