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我們都伸頭看了看這個孩子,這孩子看樣子不過兩三個月,說實話一般這麼大的孩子是看不出長相的,但是這個小子長得非常有特點,唇紅齒白的眉眼很漂亮,我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了看吳陽陽,“呀,像茉莉!”
得到這個驚人的結論,我們三人都麵麵相覷。也不敢確定這孩子究竟是不是真的茉莉和謝光林生的,再也不敢提報警的事。我們便商量著先等等,看看到底有沒有人來討孩子。
結果我們三個人一直從早上等到大中午,也沒有見到任何人來討回孩子,倒是把小孩子又等醒了,又是一輪換尿不濕喂奶逗著玩兒,把三個人都累得夠嗆,紛紛感歎帶小孩是個技術活兒。
直到揪心的等到半夜,我帶著孩子在床上都累得睡下了,我的手機突然響起。馮書橋接起手機,打開公放,一個女人的聲音聲嘶力竭的傳了過來,隔著手機都能感到那頭的絕望和悲哀,“賤人是不是在你們那裏!她是不是把嘟嘟帶你們那兒去了!”
馮書橋本來是提著手機擱在耳朵邊接聽的,聽到這尖銳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連忙把手機扔到床上,那女人還在扯著嗓子喊,結果床上的小嬰兒被喊醒了,哇的一聲就哭了。那女人一聽,一下子就崩潰了,“嘟嘟!嘟嘟,嘟嘟是你嗎?”
電話裏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別發瘋了。”說著,電話就啪的一聲掛了。
那男人的聲音是謝光林無疑。我和馮書橋都又看了看小嬰兒,隻覺得這麼一看,他也確實有幾分像謝光林。
“他們的孩子確實丟了,看來這個娃娃是茉莉生的錯不了了。”馮書橋歎了一口氣。
“茉莉為什麼把孩子送到我們這裏?她自己卻又不出現?她到底想幹嘛?”我一邊哄著小嬰兒,一邊問道,確實是被茉莉的行為弄得糊塗了,就算報仇,也沒有拿自己孩子開涮的啊。
“因為她死在這裏,在這裏怨念最大,殺氣也最重,她想把害她的人引到這裏報仇。”吳陽陽睡眼惺忪,揉著眼睛站在門口說道。
“你是說……茉莉就在這附近某個地方守著謝太太送上門來嗎?”我驚訝的問道,一想到茉莉在我身體裏呆過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就渾身不舒服。
吳陽陽點點頭,“理論上講是這樣。”
我有些恐懼的把已經不哭了的嬰孩放到床上,下意識的躲到馮書橋身邊,馮書橋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握住我的手,輕輕捏了捏,似乎在叫我安心。“那女人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應該很快就要來了。”
不過二十多分鍾,門口果然又響起那一陣陣的跑車馬達聲,隻是我們出去看的時候,車子已經不是昨天老謝開過來那輛,換成了另一個牌子,車上走下來一個女人,眼睛幾乎哭腫了,她身後跟著下來一個男人,正是謝光林,謝光林一邊哄一邊拉的對她說,“白蘭,你別鬧了,這幾個小青年租了這個房子,昨天我都來看過了,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小孩子,嘟嘟丟了,我比你更著急,咱們不是已經報警懸賞了,很快就可以找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來過了,活著的時候你把人供著,死了你還念念不忘,你怎麼這麼賤呢?”那個叫白蘭的女人一定就是謝太太了,她跟著謝光林走進屋子的時候,我們倒全都咋舌,默默感歎這女人的氣質倒真是和她的名字相配。
老謝雖然打扮的人五人六,但是一看就是個糙人,但是這個謝太太白蘭,卻氣質如蘭、端莊美麗,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白色裙裝,顯得至少比老謝年輕十歲,身材也非常得體。若不是她剛才在手機裏聲嘶力竭和進門的時候罵了老謝,我簡直要拜這樣的女人為女神,怪不得老謝對於送上門的美女也擔著幾分提防,家裏有佛跳牆了,肯定不願意出去吃炒飯。不過想想她那麼艱難才弄到一個孩子,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一定也是千疼萬愛,現在丟了,鐵定比親媽還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