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嬌正說著,屋外傳來乓乓乓的聲音,隻見村長帶頭舉著一把鋤頭,人還沒進來,鋤頭已經進來一大半,身後跟著劉嬌的媽和舅舅,他們每人手上都有武器,村長大著膽子說道,“你們倆個,到底是什麼人!把嬌嬌給我放了!”
馮書橋微笑著站起來,“我們兩個是什麼人,不是早就跟你介紹過了嗎?再說又沒人抓著你女兒,談何放了?她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嗎?好像一直想暗算人的人,是你吧?”
村長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嬌嬌的蠱對你全都沒有效果?”
“什麼是蠱?”馮書橋裝作一副不懂的樣子。
村長自己說漏了嘴,也不好再裝下去了,便強詞奪理道,“自從你倆進來,我就覺得你們有鬼,因此一直注意著你們,果然,你們到了劉中華家,中華家裏就出了人命,我要把你們送到外麵,扭送到派出所去!”
馮書橋歪起嘴角一笑,“你送吧,一個百歲老人,自然老死,派出所要是怪到我們頭上,那派出所的人大概個個都是飯桶。再說了,劉恒若不是嚼了一口天芒,隻怕早就下地見祖宗了,還能活到一百多歲?”
一聽到天芒二字,村長的臉色立刻變了,他陰著臉,“你們果然是為了天芒而來?”
馮書橋靠近了村長幾步,村長又舉起鋤頭,隻是一刹那之間,他的鋤頭已經被馮書橋奪下,連他自己也沒有看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已經癱坐在地上,滿臉都是震驚,“你、你……”
“沒錯,我就是為了天芒而來,但我可不像你,覬覦旁人的東西,天芒乃是我馮家祖上留下來的東西,由我討回,天經地義!”馮書橋似在跟村長說,又似在跟自己說。
村長突然嗚咽起來,“哎喲,那我的鵬鵬可怎麼辦啊!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麼點線索,現在全都要拱手讓人了,嗚嗚~~~”
劉嬌衝過去,抱住村長,哭著道,“爸,我跟你說過多少次,這種東西不管有沒有,都不是咱們能打主意的,現在本主兒來了,您還爭什麼爭!”村長依舊是哭,對劉嬌不理不睬。
劉嬌為難的看了我和馮書橋一眼,道,“哥,姐,這幾天的事,對不住,我跟你們保證,我再也不會對你們下手了,你們還住在我弟房間,我來做他們工作。”
說著,她目光堅毅的和村長弟弟一起,將村長往外攙扶,村長老婆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
人去樓空,隻剩下我和馮書橋,剛剛那迷藥的勁頭還沒有完全過去,我腿上有些軟,就坐在了床頭,對馮書橋問道,“我們現在還能住在這裏嗎?”
馮書橋站在窗口,目送著村長一家人的背影,定定的答道,“必須住在這裏。”
“為什麼?!”我心裏有些後怕,“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村長救活兒子的希望破滅了,沒準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他就是不逼著劉嬌給我們下蠱了,萬一他自己心血來潮的給水裏抓兩把耗子藥,那咱們怎麼辦?”
馮書橋回到床頭,摸了摸我的頭發,“我們還不知道義父的屍骨葬在哪裏,昨天出去轉悠的時候,我已經大略看了四周的地勢,並沒有什麼風水寶地,值得落葬的。義父的屍骨,一定在旁的什麼地方。村長說有村誌,這麼重要的事,村誌一定有記載。”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每次和我一起走在外麵,馮書橋都在四處張望,原來是在找他義父可能落葬的穴位。
“可是現在咱們已經跟村長撕破臉了,還能指望他把村誌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們嗎?”
馮書橋笑了笑,“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先睡吧,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