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衛平手上的槍口亂抖,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會指向誰,因此也沒人敢動彈,去搶奪那張符紙,馮書橋還是躺在那裏,像一具死屍。我想來想去,胡大華雖然悍勇,但是他並不知情,所以絕不會為我們賣命,大麻雀雖然向我們投誠,但是他依舊是個狡猾之人,不到到真正和衛平當麵撕破臉的時候,他是絕不會冒這種生命危險的。
現下隻有我能擔此重任,好在之前大麻雀重新綁我的時候,不過是做個樣子,綁的非常鬆,現在我一掙脫,便開了。
衛平隻顧看著大麻雀和胡大華兩個,並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小動作。我把心一橫,趁他不備,幾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一躍到他身前,一把抓住了他捏著鎮屍符的那隻手。
所有人都未料到我會這樣突然發難,一陣驚訝!
大麻雀驚呼一聲,胡大華更是不明所以,反而想來阻止我。大麻雀一把將他拉住,衛平何等聰明,立即便看出了其中的緣故,對著大麻雀一聲怒斥,“媽的!你敢背後搞我!”
說著對著大麻雀便是一槍,正打到大麻雀的小短腿上,大麻雀哇啦一聲慘叫,胡大華一把將他抱起,一臉焦急的問道,“老大,你怎麼了!?”
大麻雀憤恨的吼道,“媽的,衛平這小子,不是什麼好鳥,搞他!”
胡大華雖然不明白大麻雀怎麼突然變卦了,但是他對大麻雀是絕對的忠誠,一聽到這句話,便立即反過來對付衛平,“媽的!你敢用槍打我老大!不要命了!”
胡大華手上抱著大麻雀,隻能騰出一隻手對付衛平,而我是個女孩兒,靈巧有餘,力道不足,居然被衛平一掌推到地上。
不過衛平被我們兩人一攪,也不知把槍往誰身上指了,就在這一刹那功夫,馮書橋也站了起來,拖起旁邊一具死屍,對著衛平便砸過去,那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兩隻眼睛都睜得溜圓,再加上又是衛平親手折磨死的,他隻看到屍體撲過來,卻並未注意到馮書橋起身,因此以為是詐屍了,一下子嚇得夠嗆,竟然啊啊叫了兩聲,等到他看到屍體後麵馮書橋,便反應過來所有的事,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胡大華已經在大麻雀的指示之下,將衛平手上的鎮屍符奪了下來,撕得粉碎,大麻雀在胡大華肩上坐著,被傷口痛得齜牙咧嘴,“媽媽的,老子的東西,到了你手裏就變成你的了!巧取豪奪,你比我大麻雀還在行啊!”
馮書橋這時候也一腳將衛平手上的槍支踢飛,一把將他提起,扔到了其餘三具屍體中間,衛平身上立即沾滿了腐肉、屍水,狼狽不堪,也驚恐至極,“你、你們……”
大麻雀不顧腿上疼痛,嘿嘿笑道,“衛老板,惡人自有惡人磨,說句老實話,你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過吧?騙了我的東西,又哄著我幫你跑前跑後,最後還拿槍指我,老子這樣,不算捅黑刀啊!”
衛平計劃多日,毀於一旦,此時已經憤怒至極,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那股憤怒,不是對任何人發出的,而是出於一種自負,對自己的失算感到恥辱。因此閉著眼睛,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隻說一句,“成王敗寇,衛平願賭服輸!要殺要剮,隨意!”
馮書橋走到他身邊,定定道,“成王敗寇……敗了,你自然是寇,但是你這種人,即便叫你僥幸成了,你也做不了王。”
衛平睜開眼睛,看了看馮書橋,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樓梯拐角突然傳來一陣鼓掌聲,我們都扭頭朝那裏看去,隻見洪天貴和洪天霸從樓梯外走來,洪天貴的手上戴著一隻黑色手套,分明是被我無意間激發出來的天罡印所傷,留下了後遺症,但是他已經恢複了氣色,踮著腳在地上行走,看起來幾乎像飄。而洪天霸,一張臉上紅光溢滿,兩眼往外突出,一看便知功力又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