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書橋看著吳陽陽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要耽誤時間了,我雖然沒有整個金庫,但是這種元寶,倒也有十幾箱,到時候給你一些,總不會讓你挨餓受凍就是,你現在在這裏,赤手空拳的,又能帶走多少呢?”

吳陽陽手一頓,“哎呀呀呀,我說之前你跟薇薇鬧矛盾的時候,咋給我們一人送來了幾塊金錠子呢,原來你也有小金庫啊!”

馮書橋抿嘴一笑,不再作答,吳陽陽將身上口袋每一個能填滿的地方都裝滿了之後,終於停下了手,故作大方的說道,“既然老朋友也是個巨富,我就不從這裏搜刮啦,走啦走啦。”

玄武也忍不住笑了笑,眾人一起往外走,再次經過那些搬運金庫的人的屍骨身旁之時,玄武又走過去,閉上眼睛,靜靜立了一會。

走出洞外,隻見何守成還靜靜的站在門外,看到我們出來,笑道,“可還順利?”

玄武點頭笑道,“多虧何氏守庫得力。”

何守成擺擺手,“能把金庫挪到這裏,玄二爺您才是真正得力的人。”

回程的路,永遠都比去時要讓人覺得輕鬆,雖然依舊是一路濃霧,但是大家有說有笑,天黑之前,便趕回了何守成的所居住的山穀。

一進屋子,吳陽陽先就累得不行,躥到桌椅邊坐了下來,氣喘籲籲。我一開始還不明白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累成這個德行,比我還不如,再一看他渾身鼓鼓囊囊,便知緣故,金子本就是密度很大的金屬,小小一塊便很重,更何況他身上塞了那麼多,沒秤得他走不動路,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看看你那德行,別叫秦萱和劉媚見到,否則她們兩個人得聯合起來罵你。”

吳陽陽喘著粗氣,“哎喲,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啊!好薇薇,快去,給我燒壺水,我渴死了。”說著,他便提起桌上的茶壺,想看裏麵有沒有剩餘的涼茶水,剛提起來,便驚呼道,“這是什麼?!”

大家朝他手上一看,隻見他的手上是一封信,臨走的時候,可沒有人看到桌上有什麼信啊!何守成臉色大變,連忙跑了過去,將信奪到手中,也顧不得我們所有人都在了,撕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將信一揉,急得火燒眉毛,“胡鬧!胡鬧!這個丫頭,怎麼能這樣胡鬧!”

玄武走過去,淺笑道,“怎麼了?”他雖是這麼問著,但是臉上的表情已經是了然於心,大家其實也都猜到了,大概是何守成的女兒絮娘和他鬧了不愉快,留下一封信跑了。

果不其然,何守成扶著桌拐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來,無奈道,“家醜不可外揚啊!”見事已至此,也顧不得繼續瞞下去了,隻好跟我們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大概再十七八年前,那時候何守成的老父還在,兩人一同守在這深山之中,傳承著家族的責任和誓言,何父見兒子已然快到而立之年,因從未出過山野,既顯稚嫩,又過單純,最大的問題是,該給何家傳宗接代了,便下令讓何守成出山去,找一個善良的女子結合生子。

“那你們在山外找了老婆,是帶回來一起生活呢,還是讓人家繼續留在山外呢?”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何守成臉上現出一絲痛苦,“我們姓何的,當然是希望能把女人帶回山中,攜手一生,在此過那神仙眷侶一般的日子。可是在山外生活的女人,能忍受這山野寂寞的,又有幾個,我何守成,就更沒有這個好運氣遇上了。”

“那你們和山外的女人成親生子之後,不是還得繼續守庫,一個不能出去,一個不能進來,這怎麼辦?”我一想,這也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