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的父母已經斷氣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雙睜著驚恐的眼睛,死不瞑目,而秦萱的手筋腳筋全被挑斷,不斷地流著血,整間屋子裏血腥不堪。

吳陽陽衝過去抱住秦萱,這才發現她的咽喉也同樣被割開了,她除了還剩兩口氣在喘,幾乎就是個死人,徒留在這世間受最後的一點苦痛折磨罷了,張大著嘴巴,努力的想要吸氣,卻總是出的多進的少。

吳陽陽幾乎快要發瘋,隻有兩隻手,卻已經不知道去捂秦萱的哪個傷口。秦萱隻有一雙眼睛還能和吳陽陽互動,連伸手想摸一下吳陽陽都不能。

她的眼睛不斷的流著淚,分明是在祈求吳陽陽幫她結束這痛苦。吳陽陽閉上眼睛,將秦萱攬在懷裏,想要救她,卻又束手無策,想要幫她結束痛苦,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最後隻能對著空氣像一隻困獸般怒吼。

最後秦萱的身子一點點軟了下來,癱在吳陽陽的懷裏,像個小貓一樣,吳陽陽強忍著內心的痛苦,伸手捂住了秦萱的嘴巴,一邊流著淚,一邊不斷地加著力道,最後秦萱終於在吳陽陽的手下咽了氣。

隻是她最後也沒有閉上眼睛,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向半空。吳陽陽太過傷心,沒有解讀出秦萱那個眼神的含義,下一秒鍾,他就被人一棒敲暈了。

等到吳陽陽醒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老太太和一個白袍人,正在那裏剝著秦萱父母的皮,他們的手法嫻熟,一人拿著一把又小又薄的美工刀,不到一會功夫,已經把秦萱爸爸的皮膚完整的割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兩個又一人一具屍體的分工,開始割秦萱和秦萱媽媽的皮。

吳陽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想怒吼,想衝上去殺了他們兩個,甚至想要毀滅掉整個世界,可是他動彈不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秦萱的屍體被人糟踐。

後來那個老太婆就先把他和秦萱的屍體一起搬了回去,而白袍人還留在那裏,吳陽陽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就被關到了那個民房裏麵去了。老太婆也把秦萱的屍體不知道帶到了哪裏。

後來吳陽陽就在那屋子裏一直等到了今天我們前去,最後把他救了出來。

馮書橋聽完吳陽陽的話以後,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秦萱既然已經……不在了,那我們今天看到的那個秦萱,又是誰?”

我也回憶了半晌,我們早晨看到的那個秦萱,當時我確實有幾分懷疑,但是她身上的肉痣我都找到了,就算是有人假扮她,也不可能扮得那麼惟妙惟肖,想到這裏,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漪兒可怕的念頭,難道……難道……

“我們看到的那個秦萱,她……是有人披了她的皮假扮的!所以連我都沒有分辨的出來!”

我衝著馮書橋和吳陽陽喊道。

吳陽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解釋了,要不然他們為什麼要剝去他們的皮呢?”

我後怕的往後倒退幾步,顫抖著問道,“會不會我們看到的那個老太婆,其實也隻是一張人皮罷了?”

劉媚恨恨道,“一定是!那老太婆的身手了得,哪裏像個八旬老太。”

“渡邊一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蒙著臉麵的,我們根本沒有見過他的本來麵貌,如果今早的秦萱是他假扮的,那就說明,他恐怕從未真麵示人過。也許……連玄武也不知道他真的身份。”馮書橋突然開口道。

這一天,眾人全部都在悲痛中度過,劉媚因為無法解毒,一直都是蔫吧的臥著,等待著那個老太婆前來,而我,則是把秦萱曾經住在這裏時,留下的衣物化妝品等等全部都翻了出來,放到了一個簍子裏,既舍不得扔,看著也難過,不知道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