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媚愚忠,我們也沒有法子,隻能默不作聲,一起靜靜的往外走去。雖然劉媚的表現是已經回歸我們的隊伍了,但是被她背叛過一次,我還是有些後怕,悄悄的問馮書橋,將屍首藏到哪裏去了,馮書橋也壓低聲音告訴我,“連你都想不到在哪裏的,不會有人想得到。”

見他賣關子,我便知道他一定將屍體藏得很穩妥,也就放下心來不再追問,想著回到家中,他一定會告訴我的。

我們趕到山下車中,開回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劉媚還是回到了她原來常住的那間房間,一切都好像如舊,一切又都好像有些不是原來的味道了。

有過背叛的友情,就像碎過的鏡子,就算重新粘補起來,終也是留下了碎裂的痕跡的。

好在我們總算找回了馮書橋的屍首,這就是這段時間來最大的收獲。

這個夜晚,仿佛都變得寧靜而溫柔起來。馮書橋和以前一樣,已將換成了自己的樣子,放好一大浴缸的熱水,試好溫度之後,對我說道,“許久沒有好好的伺候過你了。”

我抿嘴一笑,“你可是小翼王,大少爺,一向都是別人伺候你,我何德何能,怎麼敢勞煩你伺候我?”

馮書橋做個唱戲的樣子,將頭一甩,拱起雙手,捏著嗓子,用花旦的唱腔唱道,“郎君呀!來效那梁鴻孟光,舉案齊眉長相隨!”我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夠了!”

馮書橋笑道,“為了博你開心,夫君我也是費盡了心思。快來,到水裏泡一泡,你今天走了那麼多路,腿腳一定很累。”

我笑了笑,任由他將我身上衣服一件件剝去,脫到最後一件,他的雙手果然不老實起來,這裏捏一把那裏摸一把,我忍不住笑道,“你幹什麼呢?打著伺候我的旗號,揩油占便宜的……”

馮書橋的聲音有些迷亂,“自己的老婆,怎麼叫占便宜?你這不過是履行自己的職責罷了。”

我撲哧一笑,“履行職責?”

馮書橋憨憨的答道,“是啊,娶老婆回來不就是為了……”

還沒說完,他已經壞笑起來,將我摟進懷裏,狠狠的吻向了我的唇。我咿咿呀呀的想要反抗,卻也說不出話來,隻能支支吾吾的任由他熱吻著我,吻了一會,幹脆也反手抱住他,吻了回去。

馮書橋嗤嗤一笑,將我一把推到水裏,自己也倒了進來,浴缸裏的水漫出去一大片,我們卻沒有誰有心情去收拾……

裹著浴巾回到床上的時候,我不斷地嗔怪於他,“你看看,都是你幹的好事,到處都是濕的,你給收拾幹淨再上床!”

馮書橋壞壞一笑,“難道你不喜歡這種好事嗎?”

我臉上一紅,“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不和你說話了。”

最後馮書橋自然是沒有理地上那些水漬,隨著我一起鑽到了被窩之中,又暗中摸索著將我身上的浴袍扯了下來,將我摟在懷裏,在我的頸子後輕輕地嗬著氣,一邊嗬一邊笑,像個貪玩的小孩子。

我翻過身子,將他推了推,“別鬧。”

馮書橋將頭埋到我的胸前,“就是要鬧。”

我抱住他的頭,輕輕的摩挲著,“你把你的身子藏哪裏去了?”

他笑了笑,“呂三屍家裏閣樓上的棺材裏。”

一聽他說完,我便笑了出來,對著他的額頭輕輕一彈,“你這一肚子的鬼點子……”

馮書橋得意的笑道,“若是在你奶奶家,隻怕也會被有心人找到,但是在呂三屍那裏,卻是誰也找不到的,更何況現在呂三屍不是人,是屍,也不像活人那樣有一肚子的欲望,再加上他與你奶奶的交情,我很是放心。”

“是的,這個好地方,我倒是沒想到。”我呢喃著說道,“還有一個月的期限,你的身子便要開始腐爛了,也不知道那小天芒能不能在一個月內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