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庫還有另外一半?”這一下我和馮書橋都笑不出來了,驚愕不已的看向了玄武,玄武卻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是。”
薛紹笑了笑,“這些妄圖成為帝王的人,也真是累,一個個的不止要防著敵人,還要防著盟友。”
馮書橋立即回護道,“義父並不是這樣的人,東王願意相信他,隻是因為他知道義父不是追逐名利的人。”
玄武聽了也點頭稱是,“那黑衣人既然是楊氏後人,一定也知道金庫還有一半的事,他暫時是不知道我們幾個的身份,若是知道,隻怕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扯了扯玄武的衣角,悄聲問道,“那另一半金庫之中,除了金子,還有別的寶貝嗎?”
我的意思是很明顯,楊家的金庫之中,是不是也有天芒之類的神藥?可是玄武卻搖了搖頭,“這個倒是沒有耳聞,天芒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義父算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可是東王就不可能有了。”馮書橋已經替玄武答道。
我有些失落,但是也不好說什麼了。我們幾人逗留到第二天早上,便訂了最早的航班回到內地。吳陽陽已經和劉媚一起等在了太平路玄武的住所。
玄玄一看到我回來了,眼睛含著淚衝到我身邊,將我抱住,低聲喊了一句,“薇薇媽媽,你受傷了嗎?”我感動不已,抱住了玄玄,想他經曆了我被洪天貴抓走的那一幕驚心動魄,隻怕幼小的心靈受到的傷害,是我們都難以想象的,他一定也在這裏擔驚受怕的兩天,現在終於看到了我,才算是放了心。
“薇薇媽媽沒有受傷,你看,都好了。”我故意扭動了一下身子,對玄玄笑道。
玄玄檢查了一下我渾身上下,又摸了摸我額頭上的紗布,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薇薇媽媽,我看到你額頭上流血了,一定很疼。”
我連忙安慰他道,“不疼不疼,媽媽為了保護你,做什麼都值得。”
玄玄卻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媽媽,以後都是我來保護你!我是男子漢,我也長大了!”
我被玄玄這幾句話說得一愣,心頭湧起的甜蜜,簡直不亞於聽到馮書橋給我說情話的時候,怪不得人家都說兒子是女人上輩子的小情人。玄武等人也都站在一邊笑著。
薛紹走過來,對著玄玄的腦門一摸,“小東西,還記得我嗎?”
玄玄抬眼一看,想了半晌才為難的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你了。”
薛紹也不生氣,回頭對玄武笑道,“難為他了,這麼久沒見,確實不記得了。小孩子記不得我就算了,快把你的酒拿出來是正經。”
玄武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屋外的木樨花,道,“那兩棵樹下,一邊埋了一壇,你要喝,自己挖。”
薛紹起身,一躍到樓下,走到樹邊,眯眼聞了聞,回頭對我們笑道,“啊哈!阿武確實沒有騙我,我都聞到了酒香!不過你這是坑我了,這女兒紅還有十天才滿十八年整,現在開壇,那就是暴殄天物了,若是十年八年我倒是忍不住,但是十天倒是能等。阿武,你這裏不會隻有這兩壇好酒的,快些拿一點出來給我解解饞。”
玄武無奈,讓皮屍傭人從酒窖裏找了兩瓶葡萄酒端了上來,薛紹等不到皮屍傭人開瓶,自己已經嫻熟的將酒瓶打開,又吩咐皮屍傭人拿了一套夜光杯過來,給我們每人都斟了一杯,獨獨沒斟玄武的,看來他是對玄武已經了解到骨子裏了,知道玄武是個基本滴酒不沾的人。
薛紹率先舉起酒杯,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這酒是送行的酒,今日卻用來接風洗塵,阿武,你也是愛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