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不知道是被麻辣鍋辣的,還是被新感情羞的,臉頰紅了。
午休時間過得很快,我跟付筱還沒聊夠,她就不得不回公司上班去了,我送她到樓下,很不巧在門口遇到了同樣回來上班的趙影慧。上班的時候都沒跟她打過幾回招呼,現在這種情況就更沒必要打招呼了。
“等等。”在我跟她擦肩而過之時,她主動開口叫住了我。
我停住轉頭看向她,一臉“有何貴幹”的表情。
“先不要急著找工作,等過段時間,事情淡了,公司會叫你回來上班。”
“過段時間是多長時間?”
“不會很久的。”
睨她一眼,我客套地謝道,“謝謝幫我傳達消息,如果這段時間我餓不死,我就回來上班。”
私底下我也打聽了一下那個男會員媽媽的身份,確實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所以要想這事淡了,起碼要等兩個月左右,兩個月沒有經濟收入,我還真讓葉惟夏養著嗎?我可是新世紀的職業女性,不接受包養這種靡亂狀況。
為了找份短期工,我三過公交站不等公交車,決定一路走回家。途中是看到好多貼在牆上的小廣告,可招聘的沒有幾個,就是有,也都是做公關的。這種騙傻子的圈套,高IQ的我怎麼可以往裏鑽?
“找什麼呢?”在我對著一根小廣告較多的電線杆尋找一線生機的時候,一個具有更高IQ的人從後麵拍了我肩一下。
“你回來啦?”
左暮微笑著點了點頭,“前幾天就回來了。”
我仔仔細細打量他的皮膚,由衷感歎,“價值不菲的化妝品就是比廉價的有效果,一分價錢一分貨。對啦,你怎麼在這裏?”
“喏。”他轉身指向身後的研究所,“我在這上班。”
“這是你們摸金校尉還有俱樂部呢。”
習慣了被我開玩笑,左暮不痛不癢地笑著說,“進去坐坐嗎?”
“不坐了,有時間不如在外麵找工作。”突然想起我欠他一頓飯,我不好意思地跟他解釋說,“之前欠你的客要再過一陣子才能請了,我暫時失業了,請不了大餐,你要急著吃,我隻能請你去小飯店吃盤水餃了。”
“為什麼不做職業紅娘了?”
為了滿足他的好奇,我把上演在我身上的竇娥冤講給了他聽。左暮是個體貼的好聽眾,還在旁邊的小賣部給我買了瓶水。不光如此,他聽完還給了我一個很大的謝禮,感覺我聲情並茂地給他講了一個悲惋動聽的故事。
“如果你不討厭小孩子,可以幫我表姐帶兩個月的孩子。薪水應該不會少的,她人很大方。”
“真的?”我感覺我的運勢終於到底,開始往回反彈了。給陌生人打工不如給熟人幫忙了,知根知底,人身相對比較安全外,薪水也是,就算不給發,我也知道到誰家堵門去。“那就這麼說定了,我不再找別的工作了,就給你表姐看孩子了!”
第十九“賤”
我跟葉惟夏蠻默契的,盡管上學時的交往是各懷鬼胎,但一起出去的時候大都心聲情意暗相符合,如今真心實意交往了,當然默契不減當年,比如現在,我前腳才進門,他後腳就在外麵按門鈴了。
“你把這當自己家了吧,有事沒事就往這跑。”嘟囔著看門,看到他的臉時,我愣住了。
掛了彩的葉惟夏想張嘴說話,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立馬疼得五官皺在了一起。
“你怎麼弄的啊,”
“跟八國聯軍抗戰去了。”
我沒心情跟他開玩笑,回屋從放藥的抽屜裏拿出了消毒藥水和藥棉丟給他。接過藥水和藥棉,他一臉委屈撒嬌起來,“我自己擦啊?”
“……”於是藥水和藥棉又回到了我的手上,我坐在沙發上,他把腦袋枕在了我的大腿上。“到底怎麼弄的?”
“是這麼一回事,婷婷在國外交了一個男朋友,後來分手了,但那個洋鬼子挺執著的,一直糾纏她,現在她回國了,洋鬼子竟然也跟著過來了,昨天她打電話找我是要我幫她趕那個男人走的,當時勸得挺有效,可誰知道剛才我跟婷婷又遇上他了,他誤會婷婷現在是跟我交往,所以一衝動就動起手來。”
原來是衝冠一怒為紅顏。我聽得心裏那叫一個不舒服,卻又無話可說。嚴婷婷自己一個人回國,身邊就葉惟夏一個好朋友,有了麻煩不找他找誰?我勸自己大度,可看著葉惟夏為了別的女人掛了彩,心裏還是堵得不輕。
“對了,”枕在我腿上的葉惟夏輕戳了我的肚子一下說,“我朋友開了一家廣告公司,正在招文案,待遇不錯,你去試試嗎?”
“不去。”拒絕的時候,我帶了一點個人感情,心裏憋得氣算是稍微撒出來一些,舒服多了。
顯然沒有發覺到我的不對勁兒,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拒絕應聘的事情上,“為什麼不去?”
“中午去見付筱的時候遇見公司的經理,她說事情淡了,會找我回去繼續上班,所以我先找了一份短期工,給朋友的表姐看孩子。他說她表姐很大方,薪水給不低。”
“這麼好?那我什麼都不做了,你養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