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移花接玉,更為江湖中人所熟知的其實是她的“金絲縛”,當今武林之中,能從她的金絲長緞中脫身並逼她使出移花接玉的人,恐怕不足十個。
她的確是沒帶刀戟槍劍這樣的兵器,但她束在腰間的長緞已足夠駭人。
經葉孤城這麼解釋了下後,沈璧君才終於恍然,但恍然之後又忍不住問他:“那你能逼她使出移花接玉麼?”
葉孤城:“……”
如果不能的話,廻光還需等到今日才終於得見她這個武林第一美人一麵嗎!早在濟南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無視他的攔阻去開她轎門了。
他這短暫的沉默叫沈璧君直接誤會到了相反的方向去,挑著眉一臉驚訝道:“……不能嗎?”
葉孤城選擇直接堵住她的嘴。
沈璧君被吻得猝不及防,短促地唔了一聲,然尾音尚未完全發出就湮沒在了熱情交.纏的唇齒之間。
呼吸間還有叫人無法忽略的酒氣,擁抱間衣料互相摩攃發出簌簌的聲響,同唇舌交戰時漏出的水聲混雜在一起,聽得沉醉在親吻中的人都要紅起臉。
就在沈璧君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緊閉的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同時闖進了一道帶著喜悅的聲音:“沈姨!我聽——”
沈璧君發誓她當初對葉孤城喊出“我對我夫君至死不渝”的時候都不及現在尷尬,哪怕兩人已經分開,也沒有勇氣去看因為太激動而直接推門進來的燕南天。
燕南天雖然還小,但到底是能獨自來到南海的,見過的世麵絕對不少,在瞬間的愣神過後,還是立刻反應了過來,迅速往後一退把門給關上了。
沈璧君:“……”
總覺得好像更尷尬了。
之後葉孤城總算放開了她,麵不改色地主動出去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燕南天。
也沒說別的,隻幫他確認了下他聽到的消息是真的。
燕南天也非常懂事地沒有問其他的問題,但仍是沒忍住抬眼偷偷去瞥他的表情,瞥完了又道:“那我明日再來看沈姨。”
“嗯。”葉孤城沒計較他的眼神動作,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走吧。
不過被這小孩一打岔,他才想起來外麵的廳堂裏還有許多賓客沒有送走,其中不乏長老們應付不了的難搞人物,比如廻光。所以稍作猶豫後,他就決定同沈璧君知會一聲要再過去一趟。
沈璧君也很理解,加上心頭尷尬尚未徹底散去的關係,看見他就要回憶起剛才的尷尬場麵渾身都不自在,自然求之不得地擺了擺手讓他快去。
但葉孤城還是考慮到了采月和葉昀今日大婚,她這裏沒有她用慣的人來伺候,在去送客的路上葉孤城還特地拐去很管家那指了兩個侍女過去聽候她差遣。
“小心著些。”他囑咐道。
侍女們被他認真中又不自覺流露出三分關切的語氣驚訝了一番,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十分正常,一起恭謹地應了聲是。
回到酒宴上時長老們已經幫他送走了不少客人,但大部分是南海那些原本就白雲城十分交好的江湖朋友,像鐵手和廻光就還坐在那沒有走。
他們倆不僅沒走,還一邊喝酒一邊你來我往地打起了嘴仗,見他回來才總算停下。
或者說得更準確點,是廻光見了他就懶得再搭理鐵手了,轉而一派關心地問他道:“你夫人她已休息了?”
葉孤城還沒回答呢,就聽到她繼續說了下去:“方才忘了告誡你了,最近你可千萬忍著些吧。”
說實話,他真的是非常克製才沒直接對她拔劍的,但再如何克製,臉色也無可避免地因為她這句話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們夫妻二人之事,不勞宮主費心。”葉孤城皺著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