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更用不著你來謝。”

而沈璧君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一臉懵逼,在西門吹雪謝完重回太和殿頂之後忍不住問她:“他謝你什麼呀?”

“我替阿月找到了解毒的藥,雖然會有些慢,但好好養上三年,她體內的芳菲盡也差不多能清幹淨了。”廻光停頓了一下,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其實真要謝應該謝你那侄子。”

“小燕?”沈璧君更驚訝了,“難道是小燕找到的藥?”

廻光搖搖頭:“不是他找到的,但卻是因為他的機緣才得到的。”

現在回想起來她也不知道該說是天心月的運氣好還是燕南天的運氣好。

帶著燕南天回移花宮取《劍陣》的時候,倆人曾在快到繡玉穀的時候遇到一個黃衫青年。

那青年和當初在飛仙島初見燕南天的她一樣,指點了燕南天的劍法。

不同的是她用的是枯枝,而那青年用的則是一根衣帶。

廻光也是能用衣帶與人對敵不落下風的,但看到這青年出手的時候還是被驚住了半瞬。

隻消這半瞬她就可以確定,她打不過他。

“你的劍不像是移花宮教出來的。”指點完燕南天後,黃衫青年忽然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說罷還看了一眼廻光。

燕南天也一如當初那樣爽快承認了:“的確不是啊。”

“閣下很熟悉移花宮的功夫?”廻光又打量了他一番,語氣難得謹慎。

“這飛鶴嶺內一共就兩戶人家,任誰隻有這麼一個鄰居都不會不熟悉吧?”他笑著反問回去。

廻光:“……”

狗屁,我就不熟悉你們帝王穀的功夫!

從她小時候起她就知道這飛鶴嶺是她們繡玉穀和另一家人平分而占的,以嶺中最高的那座山為界,百年前還有些來往,但近幾十年來,那戶人家就仿佛徹底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但縱使如此,移花宮內還是有不得擅自越過那座山去打擾到他們的門規。

對於廻光來說門規當然毫無用處,隻是她本來根本沒想過要去打擾自己的這個鄰居。

相反的還很不理解他們這不愛出門的習慣,試問不出門哪能有機會見到各式美人啊?

不過搞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之後,廻光也鬆了一口氣收了不少氣勢。

黃衫青年自稱蕭王孫,是帝王穀這一代的穀主,得知廻光把燕南天帶來是為了贈他《劍陣》之後,也表示出了對這本書的十分興趣,跟著他們一道進了繡玉穀。

移花宮內還擺著她當初為解芳菲盡而閱遍後隨手亂扔的醫書,而她也正是看見這場景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她師父曾經提過,繡玉穀內那些醫典藥方,其實大部分是隔壁那戶人家贈的,他們家的療傷聖藥更是能解百毒。

如此,等她從自己的蒲團下抽出那本《劍陣》的時候,她就直接開了口:“《劍陣》是我繡玉穀的東西,蕭穀主想看,總得拿點什麼來換吧?”

蕭王孫:“……你不是說要送給這位小友麼?”

廻光毫不猶豫:“這不還沒送嗎?”

也虧得蕭王孫對《劍陣》是真感興趣,也沒有仗著自己武功高過廻光直接明搶(換了廻光一定搶),最後在她的要求下,用藥換來了個得以一閱的機會。

廻光怕自己是白忙活,藥到手了之後還向他描述了一下芳菲盡的毒性症狀,確認真的能治才作罷。

後來到了京城之後,她就尋了個機會去找了天心月。

先前那個壓製她體內毒性的辦法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此時的天心月比她們初見之時更容光四射,甚至都不輸沈璧君。

廻光已經從葉孤城那裏得知了西門吹雪受傷的始末,心情也有些複雜,再見她眉心鬱結憂思不展的模樣,便玩笑似的同她說:“我本來是替你又找了一顆劍心的,雖然暫時還不能用,但養上幾年,說不定比西門吹雪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