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的意思是,不肯聽我的話嘍?”沈奕軒挑眉再次挨個的打量著三個人,看得三人寒意直從腳底上冒,瑟縮不已。“屬下不敢!屬下隻是奉命行事,還望五皇子體恤!”三人一迭連聲的示弱,這個五皇子的脾氣,他們也並不是沒有聽說過的,可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他們三個八字不順,被派了這麼個差使呢?總不能聽了他的話就這樣回去跟皇帝複命吧?
“那,就得看你們的本事了。”依然閑閑的打量著三個人,很好,今天沒有帶小文子出來,倒也少了一個拖油瓶,那今天可就怪不得他了。
不等三個人來得及反應,沈奕軒一個飛身上馬,韁繩一縱,鞭落馬動,隻一轉眼間,一人一馬,早已在幾十丈開外了。
三人這才急忙追趕,可一來沈奕軒突發製人,二來他的坐騎乃皇帝親賜異域所貢的千裏馬,又豈是一般的馬匹所能比擬的?不消片刻,三人就隻能望著那一騎輕塵眼巴巴的瞪眼了。
行了一柱香的功夫,三人已經死了心做好了回去受罰的準備,沒想到一轉過彎,竟然看到不遠處的樹叢中有一個人影與五皇子的背影極其相似,忙定睛細看,果然是剛才五皇子穿著的衣衫,隻是不知道那五皇子到底在那裏幹什麼,背對著這邊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看那姿勢像是在蹲著的,其中一人腦袋靈光一些,忙用口形告訴另外兩人:好像是在解手,而且好像是大的!
這一說,另兩人也覺得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想來是那五皇子跑著跑著內急,這才停下在這裏解手,反倒讓三人跟了上來。三人大喜過望,又怕驚動了五皇子惹得他不快再重施故技策馬離去,那當真可就是點背不能怪什麼什麼了,於是隻得遠遠的下了馬,隱身在樹叢後守望。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那邊還是那個姿勢,三個人一動不動的守著,盡忠職守的紋絲不動。又一柱香的時間過去,那邊還是依舊,看起來五皇子今天的肚子相當不適,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方便完,待會可能還得大家扶著回去請禦醫了。
時間過得很慢,一直等到了雙腿發麻站不住了,那邊的五皇子還是一動不動的保持著那個蹲坑的姿勢,這三個人這才覺得不對勁起來,其中的頭目到底膽子大一些,揮揮手一咬牙,指揮身後的另一個過去探看。
“頭、頭,這五皇子的脾氣是有名的怪的,他在那裏解手,要是看見我,會不會……”被點了將的心裏沒有底,半天不肯動彈。這個五皇子在皇宮裏那是有名的難纏,翻了臉就夠任何人喝一壺的,他一個小小的大內侍衛,還想著好好的活著混個一官半職的,可不想去觸那黴頭。
“你去!”頭目又命令另一個,另一個侍衛更加不情願,縮了縮脖子直接裝孫子:“我,我不敢!”
“兩個廢物!”頭目恨恨的罵了一聲,又恨恨的罵:“下次別再跟著我出來丟我的臉!”
這話一落,另兩個趕緊在心裏念了句阿彌陀佛!他們都寧願在最炎熱的大中午就杵在烈日底下站那最受罪的崗,也不願再來當這麼一個驚悚的差事。
罵完了,頭目自己戰戰兢兢的往那邊靠過去,再靠過去。
“嗯?”越是靠得近了,頭目就越是覺得不對勁,不由得嗯了出來,後邊的兩個一聽,也探了頭仔細的打量起來,還是那個頭腦靈光點的先看出了點門道:“怎麼好像是個空殼子?還有馬呢?馬也不在這裏?”
“我們上當了!”頭目畢竟是頭目,對問題的認知也比較切近主題,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下了支掛在枝丫間的外袍。是的,隻是一件五皇子穿過的外袍而已,被人巧妙的張掛在枝丫上,也的確是手段高明的太逼真了,唬得三個人在那邊傻子似的守了半天。
當然,那個手段高明的人,自然就是他們此次任務的目標五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