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老祖宗來了(1 / 2)

驚叫聲、歡笑聲,混合著濃濃的夜色迷離,飄蕩在悠悠鄉間蘆葦叢裏……

回去已是夜深露重,田小午挑著眉眼笑嘻嘻的看了看一臉眼巴巴的盯著她望眼欲穿的鋤頭,轉身,回屋,咪笑,落門閂,吹燈,睡覺了。

一夜好夢,睡的踏實安心,無牽無掛無心事。

雖然,她知道前麵還有很長很難的路要走,可是迷霧散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回頭。

當然,鋤頭卻是在隔壁屋又烙了一夜的煎餅。

禽獸未果事件的後續沒有那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紅果果的濃情蜜意,隻是,眼角眉梢都是笑,一言一談,眉眼交彙間,多了那麼絲絲窗戶紙捅破之後心尖尖上顫巍巍的甜蜜,帶著絲絲忐忑,夾著幾縷期許,彙著幾點希翼。

歲月在你知我懂、若即若離、心知肚明的蜜裏調油中緩緩彙集,有了那交彙的泉眼,何必問渠哪得清如需?

輕鬆的日子總是腳步匆匆,秋忙的鞭子時時刻刻在趕得人步履急急。

就在田小午跟鋤頭頭對頭的吃個飯二人也能不由自主的臉紅傻笑個半天的當口,地裏的農活不等人,他們的玉米大獲豐收,就兩畝薄田,二人一早上就掰完了,鋤頭用借來的牛車拉回來,田小午在家不慌不忙的扒玉米皮兒,鋤頭就再回地裏鋤玉米杆兒。

晚上張嬸子跟鴨蛋兄弟幾個也來幫忙,秋風送爽,涼蔭蔭的月色中小午幾個扒著玉米皮,結著玉米鞭子,鋤頭將那結好的一遍遍的連成串的玉米掛到房簷上晾曬著,或是搭到院子裏的老槐樹樹幹上,像是跟那破屋鑲了金色的琉璃瓦,連那粗糙的老槐樹都喜慶了很多。

地少人多,幹起活來總是快些,隔日裏又幫張嬸家收了豆子,家裏的籮筐簸箕,滿屋埋怨的都是晾曬的花椒、野山椒、野蒜等各色作料,田小午想著先晾曬入倉了在說,山上的事有鋤頭一個人也是遊刃有餘的,幾日沒去店裏心頭總是不踏實,便拾掇了一下家裏,想著抽空去店裏看看。

三個夥計都挺勤快老實,田小午也著實沒什麼不放心的,隻是這小買賣才開頭,甩手掌櫃可是要不得。

草根老實憨實,鴨蛋伶俐聰慧,樹生雖是殘了手,可畢竟年歲稍長些也見過些世麵經過些事兒,更懂得迎來送往的人情世故,撐得住場麵。

樹生見幾日裏不見的小午進來,更是歡喜的見牙不見眼,殷勤周到的端茶倒水,到讓田小午受寵若驚的不知道手腳往哪裏放的好了。

倒是鴨蛋見了救星似的向田小午積極彙報著這幾日盈餘、那種醬料客人更喜歡、哪種調料也沒有了還要小午趕緊配了來,讓小午才找到那種累的腳步沾地做牛做馬的感覺。

田小午親自照顧著生意,又遣能幹的草根跟鋤頭上著山,才覺得生活又回到那忙碌的正規,自己又成了那個笑臉迎人的老板娘,充實又滿足,中午跟幾個夥計大碗大碗的吃著飯的時候,那種養活了這麼多人的自豪感經常填的她的心滿滿的。

小午還沒被愛情的甜蜜衝昏頭腦,瞻前顧後之後,抽空的時候她便開始謀劃她跟鋤頭的事兒,不過還沒等她想出個名正言順的法子,柳玉涵來了。

王裕腿傷了之後,被視他為心肝肉蛋小祖宗的父母興師動眾的接回了京城裏靜養,唯有柳玉涵回去後不久仍是回到了那個柳家僻靜的莊子,偶爾也會來田小午這裏打打牙祭,喝茶品酒看看山水,時不時的跟田小午閑談幾句茶話,彼此皆甚是欣賞,也頗覺的投緣,所以他的到來原本沒什麼奇怪的。

隻是這次卻是明顯的不同以往,這想來溫潤如玉、波瀾不驚的謙謙君子竟是微蹙著眉頭,一進門便一臉苦笑的對著田小午道:“小午妹子,玉涵這次給你添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