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出教室,李彤的聲音就跟了上來:“怎麼可以這樣!連離開書院都算是違反院規嗎?”
說著,他走到任蕭身邊,抱怨道:“這書院也太不近人情了,你看看這都寫的什麼!‘在書院學習期間,未經允許,一概禁止學生離開學院,一經發現,立馬逐出書院’!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李彤手中拿著院規正在翻看呢,任蕭沒來得及看,就問:“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你再看看其他的,更不近人情!”李彤把手中的院規展開,拉到任蕭麵前一起看著,說:“新生入學期間不能進入高級學生的修煉場所,一經發現立馬逐出書院;書院之中的竹子不能破壞,一經發現立馬逐出書院。”
念著院規,李彤越來越激動,拉住任蕭的胳膊說:“任蕭兄你看看,你看看!這院規簡直就是不合常理!不,是強詞奪理!”
任蕭倒樂的開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了好了,李彤兄,‘既來之則安之’,來都來了,人家的院規難道還能不遵守嗎?不然就真的會被逐出書院的。”
兩個人並肩走著,王兵一上課就被老師懲罰回宿舍抄寫《文人古訓》去了,他們正在商量著回宿舍看看他。
這時候周雲山從後麵趕了上來,他跑到任蕭身邊:“哎呦,任蕭公子,來書院一天多了,我今早還是第一次見你,可想死我了。”說著,就伸出胳膊要摟住他。
任蕭嚇了一跳,趕緊閃開,這周雲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呢,在報名登記的時候就這樣,現在也是,真是讓人受不了,但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雲山兄。”說了這麼三個字,就算是打過招呼了。
“哎,小哥兒,你別走啊!”看到任蕭對自己不怎麼搭理,周雲山急了,拉住他的衣服,竟然撒起嬌來:“我一下課就過來找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聲音粗裏粗氣,卻滿含嗲氣,別扭極了。
在考驗的時候李彤可是見識過周雲山的實力的,現在的場景也太讓人意想不到,他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可這可苦了任蕭,他極度鬱悶。這周雲山怎麼就黏上了我呢?
任蕭打落周雲山的手:“雲山兄,我們都是男子,就不要這麼拉拉扯扯的,不然會引起誤會的。身為修文者,就要約束自己的言行,剛才先生說的很對,你應該收斂才是!”
哈哈哈!周雲山笑出了聲,說:“好吧好吧,我知道啦。剛才就是開個玩笑而已,瞧你認真的樣子!”
開玩笑?
任蕭盯著周雲山,剛才的一舉一動可是都看到了,怎麼可能是開玩笑?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周雲山開玩笑的時候也太認真了些吧?
周雲山岔開了話題:“現在你要去幹什麼?”
“和李彤兄回宿舍看王兵兄,他被先生懲罰抄寫《文人古訓》,不知道怎麼樣了。”任蕭說著,就指了李彤。
李彤看他們兩人的話題牽扯到了自己,就趕緊雙手抱拳,衝著周雲山打招呼:“周雲山周兄,入學考驗的時候你實力不凡,實在是令在下佩服,小生李彤,多多關照。”
周雲山的舉動相當古怪,活潑愛說話,可是麵對李彤的主動示好,卻一點都不搭理他,看了看李彤,連最基本的回禮都沒有,就直接轉過身:“小哥兒,那你就去吧,等有時間了我去找你玩,咱們的宿舍都在一起,很好找的。”
說完轉身就走,李彤的雙手還抱在胸前,十分尷尬的收了下去:“這周雲山也太不可理喻了吧!任蕭兄,你認識他?”
搖了搖頭,說:“不認識,就在是入學登記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然後就是入學考驗了,和他根本就沒什麼交情。”
“那他為什麼對你這個樣子?”李彤的眼睛裏不懷好意。
任蕭心裏發毛,說:哪個樣子?
“就那個樣子啊!”眼睛裏的不懷好意轉移到了嘴角,露出一個猥瑣的弧度:“該不會……他真的是喜歡上你了吧?”
任蕭差點抓狂,大喊道:“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
“我知道,這不影響他喜歡你的事實啊。”
“李彤!”任蕭恨得牙癢癢,朝李彤走了過去,看樣子是想動真格的了。
“別別別,任蕭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見勢不妙,李彤就打算開溜。
兩人正在鬥嘴,這時候身後傳來了嬌喝,不用說,就知道是魚秀的聲音,新生當中也就她一個女子:“你瞎了嗎?踩我幹什麼?”
任蕭停了下來,和李彤看著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次誰這麼背,又撞到那個女殺神的手裏了?
被魚秀嗬斥的正是周雲山,看來這教室的門口也並不太平啊。
周雲山怎麼可能是吃虧的主兒,笑嘻嘻的說:“這位姑娘,你哪隻眼睛看我到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