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山翻起了白眼,他看著任蕭,發現任蕭也在看他,就沒好氣的說:“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去叫魚秀,不然咱倆去清理衛生嗎?”
“魚秀根本就沒有出來修煉,現在估計還在宿舍裏躺著呢!”任蕭也有些失落,說。
“那就走吧,一起去叫她,總不能咱倆幹,她歇著。”說著,胳膊搭上了任蕭的肩膀,兩人慢慢朝著新生居處的地方走去。
訓練場地,隻留下李彤還在那裏呆立:我雖然沒怎麼練習,但是這竹子也不能這樣吧,動都不動!
修煉了這麼多天,新生當中就有兩個特別奇怪的人,周雲山算是其中之一,大家都在為元氣的修煉而煞費精力的時候,他總是最悠閑的一個,要麼坐在一邊看熱鬧,要麼就拿著自己的紙扇到處晃悠,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他早已經大都了這項修煉的要求,隻不過現在卻苦了,有了高於其他人的要求。
還有一個奇怪的人就是魚秀,修煉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的她的人,隻有每次修煉完後回居所的時候才會看到她躺在自己的房子裏優哉遊哉。
這裏麵最不服管教的就是魚秀,入學的時候沒有接受考驗,直接入學,修煉的時候也這樣。可是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人家的老子是瓜州最大的世族之一魚氏世族的族長,想說也不敢說什麼。
魚秀反複無常,要麼樂嗬嗬的,要麼就黑著一張臉,看誰不爽就會動手打人,新生二十人,已經有好幾個挨了她的打。大家對她都是敬而遠之,也隻有周雲山和任蕭和她關係不錯。
走在路上,任蕭問:“我看魚秀在元氣的運用、神韻的理解上造詣都很差,就是想不通為什麼她還不好好修煉呢?”
周雲山倒是無所謂的說:“人家就算是不修煉,也可以很輕易的打倒咱們新生當中的好多人,就這一點,你就做不到吧?”
任蕭不可否認的聳了聳肩:“我確實做不到,說來也是奇怪,她瘦弱的身子竟然可以使出那麼大的力氣!”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魚氏世族,這裏麵應該有不少文章。”
“雲山兄,你知道魚氏世族的事情嗎?”任蕭問。
周雲山吐了吐舌頭:“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隨即,那副欠抽的模樣又出來了:“我說任蕭小哥兒,你這麼在意那丫頭,是不是對她有意思了呢?這樣可不行,我可是會傷心的。”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任蕭趕緊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又來!”
打打鬧鬧,兩人來到了新生居處,站在一間房子的門口,任蕭動手敲了敲:“魚秀姑娘,魚秀姑娘!”
吱~~
門開了,卻是那個中年女子,被魚秀稱之為瀲姨的女人。
和魚秀初次見麵的時候就看到了瀲姨,不過那時候任蕭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魚秀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在這裏修煉了好多天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要不是前來看門的是她,任蕭也許都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瀲姨?”任蕭記得魚秀就是這麼叫她的。
女人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頭發高高的挽起來,紮了一個端莊的發髻,一身素衣,卻更顯的高貴,歲月的痕跡已經爬上了她的臉,卻擋不住她的高貴。端立,含笑,像是一個高貴的王妃:“小朋友,你們找秀兒?”
就隻是看了幾眼,任蕭就已經驚訝起來。這女人身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氣質?對,就是氣質,說不出的高貴氣質!她一張嘴,就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任蕭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周雲山毫不在意,他盯著女人,剛才的放蕩收斂了不少,有些禮貌的問:“這位前輩,您好。我們是魚秀的同學,因為前幾天受罰,所以過來找她一起去清掃書院的衛生。”
瀲姨聽著,笑了笑:“原來如此,秀兒還在屋子裏睡覺呢,她來到書院之後我有事就出去了一會兒,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無禮,好幾天都沒有去修煉,我剛回來,正打算好好說她呢。你們進來吧。”
突然之間,話語停頓,目光緊鎖在周雲山手中的紙扇之上,情不自禁的說:“飛來扇?”
周雲山臉色一變,急忙縮手,把手中的扇子塞到了袖子當中。
“嗬嗬,想不到竟然會是飛來扇,看來,這閬竹書院要變的有意思了。”瀲姨根本就沒有不確定,,語言堅定,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
任蕭這才回過神來,卻沒有聽清楚她剛才說的什麼:“瀲姨,你說什麼?”
“沒什麼。”瀲姨有深意的望著兩人,最後對任蕭說:“孩子,你以後就知道了。你們和秀兒的年紀都差不多,在書院裏要好好修煉,做個好朋友,日後我也可以照顧到你們。”